另外一邊,周平津剛結束一天的工作。
趙隨舟自己是大老板,不管什麼事,他自己說了算。
他要罷工酗酒不工作,誰也不敢有意見。
但周平津不行。
上邊有工作安排,他必須得去做去完成。
雖然家裡是一團糟,他也跟上頭請了假,但有個十分重要的會議,就在北京,他必須參與。
會議一開始就是一天,傍晚七點多才結束。
工作的時候,他認真工作。
但工作一結束,他立馬便心神不安起來。
他想見江稚魚。
即便見不到,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他想告訴她,他還是她的未婚夫。
她要退婚要分手,他不答應。
趙周江三家的仇恨,與他無關。
江稚魚可以利用他報複,但他不接受她利用了他之後,就一腳把他踹開。
他不相信。
不相信除了利用他之外,江稚魚沒有一點兒喜歡他。
隻要她對他有真情有實意,他就可以原諒她,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工作一結束,他立馬拿到自己手機,給江稚魚打電話。
可電話撥出去,江稚魚的手機卻仍舊是關機的狀態。
她能理解江稚魚為什麼要一直關機。
但他一直聯係不上她,心裡的惶恐不安根本就不受控製。
江稚魚手機關機,他又立馬打給蔣聆。
可電話撥過去,卻不是蔣聆接的,而是她的室友。
她的室友也是中國人。
室友告訴周平津,蔣聆好像出門買東西去了,但沒帶手機。
周平津心裡太不安了,隻好問室友,“請問蔣同學這幾天是不是都在陪一位國內來的好友?她的這位好友在嗎?或者你見過嗎?她的狀態怎麼樣?”
“蔣聆有好朋友從國內來了嗎?”
室友有點懵,如實說,“好像前幾天聽她提了一下,說有好朋友要從國內來看她,但她去機場,沒接到人,回來說那位朋友臨時有點事,沒來了。”
“沒有?!”周平津聽的心驚肉跳,“蔣同學的好友,沒有去倫敦?”
“是啊,確實是沒見到,蔣聆幾天不是在上課,就是在宿舍,也沒見她去陪什麼朋友。”室友又說。
周平津的心一下子飆到嗓子眼。
難道,江稚魚沒有去倫敦?
可趙隨舟的人明明彙報,她買了去倫敦的機票,並且檢票登機了?
一股從未有過的慌亂忽然在胸腔裡洶湧翻滾。
沒有去倫敦,那江稚魚去了哪裡?
她現在人又在哪裡?
來不及道謝,他掐斷電話,立刻又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手都有點抖。
慌極了。
更怕極了。
江稚魚不會出事吧?
不不不。
她不會出事。
她絕不會出事的。
吩咐人辦事的時候,他的聲音像是繃緊的像是一根隨時會斷裂的弦。
嗓音又低又啞又澀。
電話掛斷的時候,他整個人就猶如一隻熱鍋裡的螞蟻,在房間裡不停地踱來踱去,焦躁不安的情緒達到了頂點。
好在辦事的人得力,不過十幾分鐘後,就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