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腦震蕩的症狀,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操!
他實在是忍不住磨後牙槽,爆粗口!
江稚魚現在說的都是些什麼狗屁。
“你搞錯了,你男朋友是我。”
他態度蠻橫,“以前是我,現在是我,以後也是我。”
江稚魚衝他翻白眼,“屁,你是周家的外孫,我最討厭周家人了,我喜歡狗也不可能喜歡你。”
“你說什麼?”
趙隨舟的眉頭一下夾的死緊,緊成一個“川”字,“江稚魚,你再說一遍?”
“你是我最討厭的人之一,我喜歡狗也不可能喜歡你。”江稚魚從善如流,如他所願。
趙隨舟,“......”
真要吐血了!
睨著懷裡滿臉無所畏懼一副破罐子破摔天下老娘最大的江稚魚,他的臉都漸漸黑了。
“你快放我下來,我要憋不住了。”
江稚魚在他懷裡扭動著又說。
趙隨舟生生吞咽所有的怒火,抱著她進了洗手間,來到馬桶前,將她放下來,然後直接將她的褲子往下扒拉。
江稚魚想去阻止,沒來得及。
但她來得及又給了趙隨舟一巴掌,怒罵他,“臭流氓!”
她身體還太虛弱了,基本沒什麼力氣,巴掌也軟綿綿的,扇在趙隨舟的臉上,基本沒聽到什麼響。
被打了兩巴掌,趙隨舟也沒什麼感覺。
但他心裡卻是憋悶至極,站在她麵前,黑著臉,雙手叉腰至上而下地睥睨著她,咬牙命令,“坐下,尿!”
江稚魚提起褲子,“臭流氓,你出去!”
趙隨舟又去扒拉下她的褲子,“現在給我尿!”
江稚魚瞪著他,嘴巴一癟,眼淚就嘩啦啦落下來。
趙隨舟,“......”
江稚魚這哪裡是腦震蕩,簡直是中邪了好不好?
“好了好了,彆哭了。”
他去捧起江稚魚蒼白到近乎有些透明的小臉,頭壓下去吻她臉上的淚,“我出去,現在就出去,你尿完就喊我好不好?”
江稚魚推他,“你好臭,彆碰我!”
趙隨舟懵了一下,然後去嗅自己的身上,不明所以問,“哪裡臭?”
“臭男人,哪裡都臭。”
趙隨舟,“......”
他已經被她整的沒脾氣了。
隻能先出去了。
關上洗手間門,他又聞了聞自己身上。
沒感覺有不對勁的味道啊!
因為江稚魚的一句話,趙大總裁第一次產生了自我懷疑,第一次開始變得不自信。
他走去病房門口,喊來李斌,命令,“聞聞,我身上有沒有怪味?”
李斌一臉驚悚地望著他,怕他莫不是腦子被門夾過了吧?
“看什麼,聞!”趙隨舟命令,還湊近一步。
“噢噢!”李斌趕緊聞。
使出吃奶的力氣聞,硬是沒聞出來他身上有什麼怪味。
“有味道沒有?”趙隨舟迫切地問。
李斌搖頭。
其實,他身上不是有臭味,是有股淡淡的煙草味。
之前江稚魚說抽煙的男人嘴巴臭,他就沒抽了。
但在印尼那些天,他受江稚魚冷落,回來之後又發生了這麼多大事,他心情太過憋悶,就又抽了不少煙。
雖然這兩天沒抽,可身體裡殘留的煙味,不是一兩天不抽就能全散了的。
偏偏,江稚魚對煙味尤其敏感,兩個人湊的極近的時候,呼吸間就會有極淡的煙草味道。
因為李斌也是個老煙民,自然不可能聞得出趙隨舟身上那連普通人都極難聞出來的煙草味。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