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醫進來,看到趴伏在床邊不停地乾嘔江稚魚,根本無能為力。
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吐的都要厲害。
她一邊不停地乾嘔,一邊不停地去推趙隨舟。
她不想讓他碰,一點兒也不想讓他碰。
哪怕隻是碰一下,她都厭惡,都惡心,都憤恨。
可她實在是沒力氣啊,一雙手比煮熟的麵條還要軟,哪怕她拚儘了全力,都沒能讓趙隨舟感覺到,她在推他。
“趙公子,小魚小姐好像很不想讓你碰,要不你先出去。”
老中醫站在一旁,看出江稚魚對趙隨舟的強烈抗拒,開口提議。
趙隨舟低頭去看懷裡已經虛弱的軟成一團的人,這才發現,她原來一直在不停地推搡抗拒自己。
“好,好,我走,我走......”
他慌亂不已,趕緊鬆開了江稚魚出去。
他一走,江稚魚乾嘔的症狀果然就慢慢緩解停止了下來。
她趴伏在床沿,閉著眼,“赫赫”地喘著粗氣,就像一台老舊的破風箱般。
一張小臉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近乎透明。
“扶小魚小姐躺好,我給她紮兩針。”老中醫吩咐保姆。
江稚魚現在的狀況,太糟糕了,再這樣下去,胎兒勢必是保不住的。
保姆點頭,趕忙小心地去扶著江稚魚躺好。
江稚魚實在是太虛弱了,一絲絲掙紮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任由保姆扶著自己躺好,閉著雙眼,胸口劇烈起伏著,任由老中醫手裡的針紮在身上的身上。
她沒有任何感覺。
隻有內心的憤恨與絕望,充斥整個胸腔。
大概死,也莫過於些了吧。
在老中醫的針灸下,江稚魚整個人漸漸安靜下來,呼吸跟著變得平穩。
然後漸漸地漸漸地又睡了過去。
老中醫和保姆都鬆了口氣。
趙隨舟就守在外麵,不敢走,更舍不得走。
等江稚魚呼吸變得均勻,睡熟了之後,老中醫才拔了針出去。
保姆守在床邊,不敢離開。
趙隨舟見老中醫出來,迫切地迎上去,卻不敢再在房間外發出任何的聲音,隻急切地拉著老中醫去了離主臥最遠的客廳外的陽台。
“怎麼樣,孩子能保住嗎?”他問。
老中醫生望著他,說實話,“看得出來,小魚小姐對你和對肚子裡的孩子,都相當的排斥,所以才會出現那麼嚴重的嘔吐現象。”
“我隻問你,孩子能不能保住?”趙隨舟人都在碎了,又急,又痛,又瘋。
老中醫搖頭,“隻怕難。”
“那你想辦法,要怎麼樣才能保住孩子?”
趙隨舟抓緊老中醫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
老中醫望著他,一聲歎息,“除非讓小魚小姐不再排斥你和肚子裡的孩子,不然,就算是強行用藥暫時保住了孩子,小魚小姐也會自己動手,流掉孩子。”
老中醫這些年來一直為趙家人把脈調理身體,對趙家的情況,算熟悉。
趙隨舟頓時愕然,整個人僵住。
片刻,他抬手抹了把臉,深深地吸了口氣,鬆開老中醫的手道,“我知道怎麼做了,還勞煩你務必想辦法幫我保住孩子。”
老中醫緊皺著眉頭遲疑片刻,而後點點頭,“我定然儘力而為。”
老中醫去開藥了。
江稚魚現在這種情況,老中醫自然不能走,得一直守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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