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現年去抱住她,無比溫柔地輕撫她的後背,“彆哭!小魚,彆哭!一切都已經變得好起來了。”
江稚魚點頭,重重點頭,哽咽問,“趙隨舟有沒有為難你?”
裴現年又笑了,鬆開她,不答反問,“你看我現在是有被趙隨舟為難的樣子嗎?”
“他真的沒有為難你嗎?”江稚魚還是不放心。
“沒有。”裴現年肯定地點頭,“是他讓我去鵬城灣一號把你接回來的。”
江稚魚聽著,忽然怔了一下,放亮的雙眸瞬間又黯淡下去,問,“是因為我肚子裡的孩子嗎?”
裴現年握緊她的手,“孩子生下來,你是孩子的媽媽,我是孩子的爸爸,我們一起撫養他,愛他,栽培他。”
江稚魚搖頭,“可是,他是趙隨舟的孩子。”
裴現年衝她彎唇,“他隻是貢獻了一顆精子而已,其它的,跟他都無關。”
“泡泡,你醒了!”忽然,江晚清欣喜聲音傳來。
江稚魚朝門口看去,就見江晚清和蘭姨跑了進來。
裴現年也看了江晚清他們一眼,而後鬆開了江稚魚的手,“你跟姑姑她們說會兒話,我就在外麵。”
江稚魚點頭。
裴現年出去了。
江晚清撲過來,一把抱住了江稚魚。
“你個倔驢啊,怎麼就這麼倔,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也不肯跟隨舟服一次軟。”她責備。
江稚魚不說話
蘭姨端了藥膳湯,笑眯眯道,“太太,您先讓小姐把這個喝。”
江晚清一聽,忙不迭鬆開了江稚魚,從蘭姨手裡接過湯。
湯很清透,沒有任何的腥味,也不見一絲的油漬,卻是熬了整整一個下午熬出來的。
“來,張嘴,把這個喝了。”江晚清舀了一勺湯,喂到江稚魚嘴巴。
江稚魚沒有不吃的道理。
她配合地張嘴。
可才喝兩口,就又要吐。
“彆彆彆,彆吐!”江晚清趕緊放下湯,去輕拍她的後背。
蘭姨端了杯溫水過來,喂給江稚魚喝。
溫水裡泡了老中醫給的專門止吐的藥材。
江稚魚喝了兩口,壓了壓,果然止住了胃裡的不適。
“這女人懷孩子,孕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想當年我懷......”
江晚清一邊輕撫江稚魚的後背,一邊想安撫她。
可話說到一半,她的聲音又戛然止住了。
江稚魚當然知道她為什麼沒繼續說下去了。
她頓了一下,抬頭看向江晚清,問她,“姑姑,你也希望我生下趙家的孩子嗎?”
“為什麼不生?”江晚清無奈搖頭,“泡泡,你知道隨舟怎麼說的嗎?”
“他說了什麼?”
“隨舟說,隻要你把孩子生下來,不管男孩女孩,將來都是趙家的繼承人。”
江稚魚低斂下雙眸,陷入沉思。
江晚清嗔她,“泡泡,你知道姑姑這些年來在趙家小心翼翼地,不是討好著你姑父就是討好著隨舟,是為了什麼嗎?”
江稚魚繼續低斂著雙眸,不答。
“自然是為了你和禮禮。”
江晚清歎息,“我沒用,沒有孩子,哪天我要不在了,或者病得動不了了,誰還能為你和禮禮在趙家爭取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