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深處,趙彥正立於眾人前,眉頭緊鎖。
“總管……我們的人……”
一名幸存的家奴麵露驚恐,話未說完,便被趙彥一掌扇倒。
“廢物!說點有用的!”
趙彥怒吼一聲,但他的眼中卻閃過一抹深深的疑慮。
“這不可能!肖自在這小畜生,明明連九品都不曾踏入,怎會變得如此強大?”
他環顧四周,目光越發陰沉。
入山追殺的十隊人馬,如今竟隻剩下不到三隊。
每一隊,都是有備而來,訓練有素的精英,怎會全部折在這深山老林?
“總管……聽!”
忽然,一聲慘叫從黑暗中傳來。
趙彥猛地轉身,隻見不遠處寒光乍現,伴隨著幾道低沉的悶響,數名家奴已然倒下,鮮血噴湧,在地上彙成刺目的紅色。
寒風之中,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走出。
“是他!肖自在!”
有人驚恐大喊,聲線中滿是顫抖。
趙彥凝神望去,隻見肖自在手持長劍,劍尖垂下,血滴滴落,麵無表情地從夜色中走來。
“你……竟然入了品?!”
趙彥震驚地後退一步,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肖自在,你明明是個連九品都不曾觸及的廢物!剛才的劍法……你怎會如此強大?”
“以前是以前。”
肖自在聲音冷然,目光如刀,語氣中透著無儘的肅殺之意。
“現在,是現在。”
話音未落,他腳下一踏,身影驟然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當心!”
趙彥大喊出聲,卻為時已晚。
“唰——”
劍光如匹練劃過,數名家仆捂著喉嚨,滿眼驚恐地倒地,鮮血湧出,將地麵染得猩紅。
肖自在抬起長劍,冷冷地看向趙彥,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彆拿現在當以前。”
趙彥隻覺心頭發寒,腳下不由自主地後退。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咬牙喝道:“肖自在,你逃不了的!就算你入了品,也終究是螻蟻!肖家……”
“彆廢話了,來,戰,殺我,或者,我屠爾等全部!”
“你找死!”
趙彥怒喝一聲,手中長劍一抖,劍光如匹練,直刺肖自在咽喉。
劍影重重,寒芒四射,裹挾殺意撲麵而來。
肖自在冷哼一聲,身形微微一側,劍鋒擦著他肩膀而過。
不退反進,長劍揮舞,如同一條靈動的青竹,破開趙彥的劍勢。
“鐺鐺鐺!”
金鐵交鳴聲不斷響起,兩人身影交錯,每一擊都爆發出震耳響聲。
趙彥劍招沉穩狠辣,每一招都穩紮穩打,力求一擊斃命。
然而,肖自在的劍法卻更加淩厲迅猛,快如閃電,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
趙彥的心中愈發震驚。
“這小畜生的劍法竟然如此精妙!明明青竹劍法是肖家的家傳劍法,我用了二十年才小成,為何他能這般輕易壓製我?”
他手中長劍揮舞得更加急促,試圖扭轉劣勢。
然而,肖自在的劍法卻猶如暴風驟雨,勢不可擋。
他每一劍都快準狠,劍氣呼嘯間,竟逼得趙彥節節敗退。
不遠處,那些殘存的家奴更是看得心驚肉跳。
“總管……總管竟然被壓製了!”
“這肖自在,還是我們以前認識的那個廢物嗎?”
眾人麵麵相覷,目光中滿是恐懼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