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域劍派據點大堂內,空氣死寂,唯有夜風吹動門扉,發出“吱呀——”的聲響。
數十名弟子死死握緊刀劍,額頭滲出冷汗,呼吸急促,站在堂內,如臨大敵。
“你……你是……”
一道顫抖的聲音響起,剛開口,便被身旁的師兄一把按住,示意閉嘴。
門外,一道修長身影緩緩邁步而來。
黑衣染血,衣衫獵獵,步伐平穩,步步緊逼。
“老豬狗,聽說最近,你一直在找我?”
肖自在笑意淡淡,目光落在大堂中央的蕭玄通身上,手中提著一根血淋淋的脊骨,如同握劍,鮮血順著骨節滴落,砸在地麵,濺起一絲微弱的漣漪。
蕭玄通麵色鐵青,氣息震蕩,目光死死盯著肖自在。
“你竟敢……你竟敢殺我六域劍派的人!”
“嗬。”
肖自在淡然一笑,輕輕晃了晃手中脊骨,“殺都殺了,你才來驚怒,未免有些遲了吧?”
“狂妄!”
蕭玄通暴喝一聲,腳下真氣猛然爆發,身形驟然掠出,帶起勁風,掌中罡氣湧動,狠狠朝肖自在轟去!
然而,他剛出手,便見眼前一黑。
“噗!”
伴隨著一道骨骼斷裂的聲音,所有人隻見一道殘影閃過,下一刻——
蕭玄通的身形停滯在半空,臉上仍掛著猙獰的怒意。
但他的頭顱,已經飛離了身體!
血柱衝天而起,屍體轟然倒地!
肖自在緩緩收手,目光漠然地掃視剩下的六域劍派弟子。
無人敢動。
“好了。”他輕聲呢喃,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後,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
天撫州,震動!
第二日,城中轟然爆發軒然大波。
六域劍派第三長老,蕭玄通的頭顱,被人明目張膽地釘在城牆之上!
而在他身旁,還有數十顆六域劍派弟子的頭顱,一字排開。
血水順著磚縫緩緩流淌。
城牆之上,幾行大字鮮血淋漓,赤紅如火。
“殺人者,肖自在是也。”
下方,更有一句譏諷至極的話:
“今日大道平坦,六域劍派的各位可知為何?沒石粒哦。”
城內無數武者、百姓圍觀,目瞪口呆,震驚得說不出話。
“肖自在……竟然殺了六域劍派的長老?!”
“這可是五品宗師啊!他竟然敢明目張膽地挑釁?”
“瘋了!這是真的瘋了!光天化日之下,他竟敢如此猖狂!”
“六域劍派……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驚呼聲此起彼伏,整座天撫州,徹底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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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域劍派的弟子聞訊而來,未至近前,便見城牆之上血跡未乾,那一行鮮血淋漓的大字,如刀刻入骨,刺入眼簾。
“殺人者,肖自在是也。”
更下方,那句“今日大道平坦,六域劍派的各位可知為何?沒石粒哦。”更是讓眾人麵色鐵青,怒不可遏!
“豈有此理!!”
“此賊狂妄至極!”
無數弟子義憤填膺,握緊刀劍,恨不能立刻殺向肖自在,將其千刀萬剮!
就在此刻——
“轟——!”
天地震顫,蒼穹之下,一道沉穩如嶽的氣息滾滾而來。
為首之人鶴發童顏,須發皆白,卻肌膚光潤,氣血沛然,宛如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