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肖自在的殺伐之舉,如石投湖中,漣漪擴散,震動四方。
短短三日,天龍道的官吏被殺了八成有餘,人頭滾滾,血流成河。整個天龍道,無人不聞肖自在之名而色變。
那一襲飛魚服,那麵黃金牌,已成為所有貪官汙吏的噩夢。
消息如風,傳遍四方。
……
煙雨樓外,碧波蕩漾,湖光山色,掩映著一處無比豪奢的園林。
園中奇石嶙峋,珍木參天,一方池水清澈見底,幾尾錦鯉遊弋其中,愜意無比。
涼亭內,一位貴不可言的男子慵懶地躺在軟榻上,頭枕一位美人膝上,閉目養神。
男子約莫二十五六歲,麵如冠玉,唇紅齒白,一襲繡有四爪蟒紋的紫金長袍更襯得他尊貴非常。
“殿下,消息又來了。”一名下人跪伏在亭外,聲音恭敬。
男子緩緩睜開雙眸,眼中閃過不耐:“又是何事?”
“肖...肖監察使又殺了一批官員,已經...已經殺到通州了...”下人顫聲道,額頭冷汗涔涔。
男子眉頭微皺,揮了揮手:“知道了,下去吧。”
待下人退下,男子緩緩坐起身,眼中閃過寒光。
此人正是當朝三皇子顧聞淵,而整個天龍道的各大家族產業,皆與他息息相關。隨著消息不斷傳來,他的麵色也漸漸陰沉。
“殿下,那肖自在未免太過狂妄。”身旁的美人輕聲道,語氣中滿是不屑,“竟敢如此大開殺戒。”
顧聞淵冷哼一聲,麵色陰翳:“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收場。”
“殿下若是不快,何不...”美人靠近他耳畔,輕聲說了幾句。
顧聞淵眼中閃過寒芒,冷笑道:“他區區一介監察使,也敢動我的棋子?”
“肖自在?”他站起身,雙目如刀,掃向遠方,“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罷了。”
他想不明白,肖自在為何要因為一群賤民來得罪他。
“狗一樣的賤種,也配來汙我的眼?”
顧聞淵冷聲道,隨即輕輕拍了拍手。
刹那間,兩道身影如鬼魅般浮現在亭中,氣息內斂,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兩人皆是中年模樣,一人身著青衫,麵容清瘦,雙目如鷹;
另一人則是黑衣大漢,身材魁梧,渾身肌肉如鐵塊般凸起。
“殿下。”兩人齊聲行禮,聲音恭敬。
這兩人來自檢察院,當今朝廷扶持的第一勢力。
兩人皆是大宗師修為,在朝中地位不低。
在他們看來,肖自在先前所殺的大宗師,不過是些新晉之輩,潛力堪堪踏足這個門檻的大宗師罷了。
這一類大宗師終生止步於此,根本無法同天地感知,更不用說展現出真正的大宗師級彆的戰力。
所以兩人根本不將肖自在放在眼裡,隻覺得他不過是個輕狂的後生而已。
顧聞淵麵色冷冽,眼中寒芒閃爍:“我不想再聽到有任何關於肖自在的聲音,你們明白嗎?”
“殿下放心。”青衫中年淡淡一笑,語氣輕鬆,“區區一個肖自在,翻不起什麼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