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聲音不急不緩，透露著高高在上的氣息，仿佛在施舍莫大的恩惠。
麵對皇帝的招攬，肖自在卻是麵色平靜，毫無波瀾，仿佛隻是聽了一個無聊的笑話。
他看著眼前這道威嚴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這種感覺，他太過熟悉了。
自認為拿捏一切，高高在上，俯視眾生。
這種上位者的態度，愚蠢得讓他發笑。
曾經被他殺死的皇子是如此，天龍道的四大家族也是如此，就連剛才的顧天子也是這般模樣。
這些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
肖自在直接冷笑一聲，無情打斷皇帝的長篇大論。
“你在狗叫什麼？”
此話一出，天地靜默。
仿佛連風都停止了呼嘯，雲層都凝固在天空，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所有人都被這驚世駭俗的一句話震得目瞪口呆，呼吸都忘記了如何進行。
皇帝的投影也懵了片刻，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堂堂九五之尊，竟會被如此痛罵。
“肖...肖自在...”陳無貂麵如土色，聲音顫抖，“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肖自在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皇帝身上，眼中滿是不屑。
“當今天下百姓疾苦，戰爭不斷，有人易子而食，隻為求果腹，甚至甘願為奴為婢。”
肖自在的聲音不大，但清晰無比，字字如刀，直擊人心。
“而你這頭老狗又做了什麼？高坐在你的狗窩之上，居高臨下，自命不凡，一天到晚屍位素餐。”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滿是嘲諷。
“你這樣的豬狗，也配讓我臣服？”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結成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高台上，不少人已經癱軟在地，雙腿不停顫抖，眼中滿是震驚與恐懼。
這是在挑戰皇權，是在逆天而行！
肖自在卻是毫不在意，繼續冷聲道：
“天龍道外，我鬥殺至今，殺不儘萬人，你們提筆一劃，城池之下屍骸遍地，兩岸屍山血海。”
他的聲音越來越冷，眼中殺意四溢。
“就你這頭斷了骨頭的老豬狗，豬玀一樣的東西，也配屍位素餐，沐猴而冠？”
全場死寂，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被肖自在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嚇得魂飛魄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天龍峰頂，仿佛化作了人間煉獄，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皇帝的投影站在那裡，身軀微微顫抖，麵色鐵青，眼中怒火燃燒，幾乎要噴薄而出。
他身旁的侍女太監全都嚇得跪伏在地，顫抖不已，額頭冷汗涔涔，如同雨下。
“大...大逆不道！”皇帝的聲音中滿是憤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肖自在，你找死！”
陳無貂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麵色大變，怒吼一聲：
“敢辱罵聖上，罪該萬死！”
說罷，他雙足一蹬，體內真氣爆發，如同猛虎下山，朝著肖自在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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