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在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白蓮聖母麵紗後的嘴角微微上揚：“如今已經隻身覆滅了道門。道門第一人淩霄真人，已被斬殺。”
嘶——
肖自在深吸一口氣。
那可是道門第一人啊！二品境武道神話的存在！
乾無量一人就將其斬殺了？
“顯然，大武朝堂借助此前血落平原你擊潰了各大江湖勢力，道門佛門得到削弱，這一點直接讓乾無量動身伐山破廟，馬踏江湖。”
白蓮聖母語氣沉重，眼中閃過憂慮。
“乾無量是要借此一舉替大武天下掃平所有江湖勢力。”
聽到這一點，肖自在皺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朝廷這麼狠？
直接放出乾無量這條瘋狗？
“乾無量固然強絕，”肖自在緩緩道，“難不成他真能以一己之力掃平整個天下武林？”
白蓮聖母輕輕點頭，麵紗下的嘴角微微上揚。
“乾無量，乃是我所見過最為出眾、最為決絕之人。”
她的語氣中竟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讚歎。
“而且，他本身並非凡間之人。”
啥？
肖自在眉頭一挑，麵露驚詫之色。
不是凡間之人？
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乾無量是仙人下凡？
還是妖魔轉世？
白蓮聖母看出了肖自在的疑惑，卻沒有直接解答，而是話鋒一轉。
“乾無量此舉不僅是要掃平天下武林，更是要借此打破一品界限，正式踏入一品境。”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不同於前八品，隻要達到某種界限便可成功突破。一品境所需要的不再是內力與外力，需要的是天與地之間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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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
肖自在眼中精光閃爍，這是他從未聽說過的說法。
白蓮聖母繼續道：“而如今，乾無量伐山破廟，滌蕩天下江湖，便是他突破一品的儀式。”
肖自在沉默片刻，隨即將目光投向白蓮聖母。
“那你的儀式是什麼？”
肖自在眼神銳利，聲音冰冷。
“推翻天下？改朝換代？”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亦或者，扶持傀儡，比如我？”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白蓮聖母聽聞此言，不怒反笑。她搖晃著手中的柳枝，輕聲道：
“我的儀式很簡單。”
她的眼神變得深邃而悠遠，仿佛穿越了千年時光。
“天下大同。”
這四個字，說得輕描淡寫，卻蘊含著無比沉重的分量。
肖自在微微一怔，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天下大同？”
白蓮聖母點頭，麵紗後的眼睛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沒錯，而你，肖自在，便是我儀式中最重要的一環。”
她直視肖自在的眼睛，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真誠。
“正因如此，我才會如此不留餘地地幫助你。”
“白蓮教本身便是因朝廷腐爛滋敗而生。”白蓮聖母聲音平靜，卻字字如刀，“昏潰的朝廷蠶食萬民，百姓苦不堪言，這才有了白蓮教的誕生。”
她頓了頓，繼續道：“而白蓮教的最終宗旨，便是擇一能救濟天下之人，輔佐對方成為天下之主。”
肖自在聞言，心中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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