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在凝神看去，發現這座樓的每一層都有著不同的氣息。
有的如春風和煦，有的如雷霆萬鈞，有的如山嶽厚重，有的如星河浩渺。
九十九層樓，仿佛代表著九十九種不同的道韻，相互呼應，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大陣。
“小友眼力不錯。”楚無量讚歎道，“這九十九層樓，確實代表著九十九種不同的道則。儒祖當年遊曆天下，參悟萬法，最終將所有感悟融入此樓之中。”
“在這裡修煉，可以接觸到各種不同的道韻，對修士的感悟大有裨益。”
肖自在點點頭，心中對這座樓的敬畏更深了幾分。
進入浩然天地樓後，肖自在更是被內部的景象震撼了。
樓內空間極為廣闊，仿佛真的彆有洞天。
靈氣濃鬱程度更是外界的數十倍，每呼吸一口都能感到修為的微弱增長。
各層樓之間有雲梯相連，雲霧繚繞，如同仙境一般。
不時有弟子踏雲而行，身姿飄逸，宛如謫仙。
“這裡的靈氣濃度...”肖自在忍不住感歎。
“厲害吧？”楚無量得意地笑道，“這可是彙聚了九天靈氣的結果。在這裡修煉一天，抵得上外界十天的苦修。”
正說話間，楚無量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他看了看周圍，確認沒有其他人後，壓低聲音對肖自在說道：“小友，有些話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
肖自在心中一動：“前輩請說。”
楚無量沉吟了片刻，緩緩開口：“你之前斬殺的那幾位長生境，實力其實都不算太強。”
“什麼意思？”肖自在愣了一下。
“長生境並非隻是突破那麼簡單。”楚無量神色鄭重，“真正的長生境強者，必須凝聚出"長生不朽體"，這樣才算是真正踏入了長生之門。”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你之前殺死的那幾個，包括雲劍、那頭鸞熊，都隻是剛剛突破到長生境的新人，連不朽體的影子都沒摸到。”
肖自在聞言，心中一震。
他之前還以為自己已經有了與長生境抗衡的實力，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差彆。
“那齊魈呢？”肖自在問道。
“齊魈不同。”楚無量的表情更加凝重，“能夠登上長生通天榜的存在，都是已經凝聚了不朽體的強者。這種層次的長生境，肉身極難被徹底摧毀。”
“你雖然厲害，也確實能夠重創他，但要想徹底殺死，還是很困難的。”
聽到這話，肖自在心中凜然。
原來自己之前的認知還是太淺薄了。
長生境與長生境之間，竟然還有如此巨大的差距。
“前輩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因為今天的勝利而驕傲自滿。”楚無量認真地看著肖自在，“你現在的實力確實很強，但在真正的強者麵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特彆是那些古老的存在，修煉了數千上萬年的老怪物，他們的實力深不可測。”
楚無量的話如醍醐灌頂，讓肖自在瞬間清醒了許多。
確實，今天的戰鬥雖然看起來很輝煌，但仔細想想，他能夠獲勝更多的是依靠寶物和突然的境界突破。
如果沒有葬天棺的防護，沒有神象鎮獄功的突破，結果很可能完全不同。
“多謝前輩提醒。”肖自在誠懇地拱手，“是我太過自滿了。”
楚無量看到肖自在虛心接受，眼中閃過一絲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