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沿著山路向上攀登。
越往上走，劍意就越強烈。到了半山腰，肖自在已經感覺皮膚刺痛，仿佛被無數細針紮著。
“還能堅持嗎？”葉無缺關切地問道。
“小意思。”肖自在咬牙堅持。
荒古聖體的強悍在這時候顯現出來，雖然感覺不舒服，但還在承受範圍內。
又走了一個時辰，兩人終於來到了山頂。
山頂有一座古樸的石門，門上刻著“劍塚”二字，筆走龍蛇，透著淩厲的劍意。
“進去吧。”葉無缺推開石門。
門後是一條向下的石階通道，兩側的石壁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劍器。
這些劍器有的已經鏽跡斑斑，有的依然寒光閃閃，但無一例外，都散發著強烈的劍意。
“這些都是挑戰者留下的？”肖自在問道。
“沒錯。”葉無缺點頭，“每個進入劍塚的人，都要留下自己的佩劍，算是門票。”
說著，他取出自己的佩劍，插在石壁上的一個空位中。
肖自在也取出一把從敵人身上繳獲的寶劍，插在旁邊。
做完這些，兩人繼續向前走。
很快，他們來到了第一層試煉的入口。
這是一個巨大的石室，裡麵空蕩蕩的，隻有中央立著一塊石碑。
石碑上寫著試煉的規則：承受劍意衝擊一炷香時間，不倒者通過。
“準備好了嗎？”葉無缺問道。
“來吧。”肖自在活動了一下筋骨。
葉無缺取出傳承令牌，輕輕一揮。
瞬間，整個石室都被劍意籠罩。
無數道無形的劍氣從四麵八方襲來，每一道都鋒利無比，仿佛要將人千刀萬剮。
肖自在立刻催動荒古聖體，金色的光芒將他包裹起來。
劍氣撞在金光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但都被擋了下來。
“果然可以。”葉無缺鬆了口氣。
一炷香時間很快過去，第一層試煉順利通過。
“第一層算是最簡單的，後麵會越來越難。”葉無缺提醒道。
兩人進入第二層，這裡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迷宮的牆壁都是由劍氣構成，觸碰就會受傷。而且迷宮中還有劍陣守護，一不小心就會陷入其中。
“跟緊我。”葉無缺在前麵帶路。
他顯然對這裡很熟悉，七拐八拐，很快就找到了出口。
第三層是劍靈守護。
一個由劍意凝聚的人形守衛擋在通道中，實力相當於長生境初期。
肖自在一拳轟出，直接將劍靈打散。
第四層、第五層、第六層...
隨著深入，試煉越來越困難，但對現在的肖自在來說，都不算太難。
很快，兩人來到了第七層。
“這裡我也隻來過一次，再往上就沒去過了。”葉無缺說道。
第七層的試煉是劍道感悟。
挑戰者需要在劍聖留下的劍意中感悟劍道真諦，達到一定程度才能通過。
這種試煉考驗的不是實力，而是悟性。
肖自在盤膝而坐，開始感悟劍聖留下的劍意。
劍聖的劍道修為確實高深，其中蘊含的劍道真諦讓肖自在大開眼界。
雖然他主修的不是劍道，但獨孤九劍的修煉讓他對劍道也有不少理解。
現在接觸到劍聖的劍意，正好可以相互印證。
時間一點點過去，肖自在對劍道的理解越來越深。
獨孤九劍的境界也在不知不覺中提升了。
半天後，第七層的試煉通過。
“厲害。”葉無缺佩服地說道，“我當年在這一層困了整整十天。”
“各有所長罷了。”肖自在謙虛地說道。
兩人繼續向上，來到了第八層。
這一層的試煉更加特殊——挑戰劍聖的過去身。
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出現在石室中，身穿白衣，手持長劍，氣質超凡。
雖然隻是一道投影，但其劍道修為卻深不可測。
“小心，這是劍聖年輕時的投影，實力極強。”葉無缺提醒道。
肖自在點點頭，抽出一把從第一層拿來的寶劍。
既然是劍道試煉，那就用劍來戰鬥吧。
劍聖投影率先出手，一劍斬出，劍光如練，撕裂虛空。
肖自在催動獨孤九劍，破劍式迎上。
兩道劍光在空中碰撞，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肖自在倒退數步，手中寶劍出現裂痕。
劍聖投影的實力果然恐怖，僅僅一劍就讓他處於下風。
但肖自在並沒有氣餒，反而戰意更盛。
能夠和劍聖交手，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
獨孤九劍九式輪番施展，破劍、破刀、破槍、破鞭...
每一式都蘊含著深奧的劍理，威力不凡。
但劍聖投影更強，不管肖自在使出什麼招式，都能輕鬆化解。
戰鬥持續了一刻鐘，肖自在漸漸落入下風。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了草字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