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什麼都沒有,這雙眼睛裡,有時候乾淨的讓陸硯璟覺得有些可恨。
但他又想到了剛才的畫麵,南知言看上來的那一瞬間,眼底還未消散的笑意。
不是對著他,而是對著一個莫名其妙的女生。
“跟我進來。”
但最終,陸硯璟還是什麼都沒說,抬腳走進了烹飪室。
南知言也跟著走了進去。
陸硯璟解下了圍裙,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盒子,遞到了南知言麵前。
是一盒曲奇,看起來,是陸硯璟自己做的。
南知言接了過來,有些不明所以,陸硯璟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的。”
陸硯璟緊盯著南知言的雙眼,妄圖從對方眼底找出一絲自己剛才看見過的笑意。
但是沒有,南知言眼底除了疑惑,什麼都沒有。
跟上一次,那個叫達文的男生送給南知言時的表情也不一樣。
當時,南知言明明收下了那盒曲奇,他以為,南知言是喜歡這個的。
“謝謝您,少爺。”
看著手裡的曲奇,南知言沉默了一會兒,不明白陸硯璟為什麼突然給自己送這種東西。
“我聽你父親說,你母親在康拉德療養院,上周末在進行精神治療,你母親的病,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陸硯璟唇抿的更緊了,但還是沒有忘記要詢問南知言的另一件事。
聽見陸硯璟突然提起母親,南知言捏著盒子的手陡然用力,指尖瞬間白了一片。
所以為了讓她去參加宴會,南文齊當時是這麼跟陸硯璟說的嗎?
康拉德療養院?精神治療?南知言眼底閃過一抹嘲諷,要真是那種地方,南文齊晚上就該睡不著覺了吧。
在作秀這件事上,南文齊的確向來儘善儘美,愛妻寵女的形象,讓他在議會中得到了不少支持吧。
“不用麻煩了,少爺。”
南知言拒絕了陸硯璟,如果有烏爾拉夫家摻和進來,事情會變得更麻煩。
在找到南文齊藏匿母親的位置之前,南知言不希望有任何意外。
“對了,迪文大人那邊關於領政大人貪汙受賄的案子已經有了線索,相關名單,我稍後發給少爺您。”
收起手裡的盒子,南知言提起了另一件事,剛才上樓中途,迪文就給南知言發了訊息。
大概是話題跳躍的太快,陸硯璟沉默了一會兒,才出聲。
“好,我知道了。”
被南知言拒絕,陸硯璟心口微滯,好像總是這樣,南知言麵對他,隻有公事。
回到克維塔利斯宮後,南知言隨手將盒子放在了一旁。
沒有吃晚飯的打算,南知言徑直去了訓練場更衣室,沒有換上製服製服,而是換了一件灰色衛衣,下身套了一條牛仔褲。
原本規整的頭發被南知言放了下來,隨意紮了個低馬尾在腦後,戴上鴨舌帽和口罩,換了一副黑框眼鏡後,才出了門。
和迪文約定見麵的地點是在烏爾拉夫市三區的一家私密性很強的會所。
三區遠離市中心,南知言是乘天軌去的。
被服務生帶著進了門,南知言才取下帽子和口罩。
“塔蘭小姐,好久不見。”
相貌精明的男人端坐在沙發一側,看見南知言進來,笑著打了個招呼。
南知言轉過身,隨手把帽子掛在一旁,同樣看向男人。
“好久不見,迪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