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常宇舟被陸寒一巴掌拍在腦袋上,臉漲得通紅,卻敢怒不敢言。
開玩笑,陸寒才被陸振笙找回來多長時間啊,還不到半年吧,先是把陸銘邊緣化,後來乾脆直接把人弄死了。
真他媽狠!
雖然外界都說這是陳叔反水,把陸銘扔下樓的,連警方都這麼定性,但是鬼才信呢!
常宇舟知道惹不起陸寒,也後悔當初眼瞎得罪了他,隻能求助似的望向陸振笙,希望董事長能幫自己說兩句話。
今天這事固然是個奇恥大辱,可要是有台階下,也不算丟人。
讓他失望的是,陸振笙平靜的落座,就仿佛什麼都沒看見似的,沉默著一言不發。
而周圍的人要麼移開了視線,要麼用古怪或者看好戲的眼神望向這邊,常宇舟尷尬死了,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陸少說笑了,我哪能不認識你?”
他隻能訕笑兩聲,說道:“我知道你這是怪我之前說話不分場合,不如看在我一把年紀了,已經老糊塗的份上,就彆和我計較了?”
陸寒見常宇舟放低了姿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到陸振笙旁邊坐下。
“咳咳……”
陸振笙清了清嗓子,輕描淡寫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會吧。”
說是開會,但他首先向陸寒介紹了一下在座的人,而大家也都恭恭敬敬的向陸寒打招呼。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雖然陸寒隻是列席參加這次董事會,幾乎沒有任何發言權,但這可是陸銘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待遇,所以陸振笙的用意並不晦澀難懂。
陸振笙把人都介紹完了,含笑著說道:“陸寒,你先講兩句吧。”
他話音落下,會議室裡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陸寒站起身來,微笑道:“其實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今天就是過來見見世麵,以後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話不多,沒什麼特殊的含義,說完就坐了下來。
接下來就正式開始開會,讓陸寒沒想到的是,第一個議題就是關於死對頭錦繡集團的。
陸振笙從年前就開始和顧城章死磕,固然讓錦繡集團損失很大,尤其在特種車輛製造業舉步維艱,但是自身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導致相關的財務狀況非常糟糕。
“這麼下去可不行啊。”
開口的是副總裁張義生,憂心忡忡道:“在特種車輛製造業方麵,我們確實手裡握著好幾項專利技術,儘可能的壓縮生產成本,也有資本和錦繡集團打價格戰,但是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絕非長久之計。”
這話讓在座眾人不約而同的點頭。
作為國內特種車輛生產巨頭,錦繡集團以前不是沒打過價格戰,但那是為了擴大市場占有率,同時擠壓同行的生存空間,然而現在真沒有這樣的必要,尤其麵對財大氣粗的錦繡集團,再這麼繼續下去,無疑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做生意就是為了錢,眼下既然得不償失,那為什麼不和氣生財?
而且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誰知道半路會不會殺出一個程咬金?
“價格戰必須要打,而且還要打到錦繡集團服氣為止。”
陸振笙不能明說自己是在公報私仇,隻是淡淡說道:“以現在的價格,我們每出廠一台車輛,還能小賺一些,而錦繡集團賣一輛就賠一輛,我們耗得起,它可耗不起,所以這事沒什麼好說的,我不會善罷甘休。”
眼見他態度堅決,眾人都不吱聲了。
說白了,陸氏集團姓陸,有68的股份掌握在陸振笙的手裡,彆的股東或者高管提建議可以,但最後的決定權無疑還是在他手上。
不過陸振笙可不是剛愎自用,他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