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銘說是自己摔的,陸振笙雖然還是不太相信,但是也沒繼續追問。
很快醫生就來查房,也把相關的情況告訴陸銘。
陸銘一聽自己雙腿有那麼多地方骨折和骨裂,連脛骨都斷了,甚至還很有可能落下殘疾,腦子裡直接就是嗡的一聲。
不會吧,難道以後都離不開輪椅和拐杖了嗎?
那不成了廢人?!
“陸銘,你彆擔心。”
陸振笙出言安慰道:“我已經把你的情況告訴了幾個知名專家,ct片子和診斷什麼的也都發過去了。”
“他們說,會給你製定一個詳細的康複計劃。”
“隻要嚴格按照計劃訓練,至少你以後正常走路肯定沒問題。”
聽到父親這麼說,陸銘稍微鬆了口氣。
可心裡還是對陸寒充滿怨恨,尤其所謂的康複訓練肯定漫長而又痛苦,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二哥,你醒了。”
陸雪這時推門而入,手裡拎著一袋子盒飯,畢竟已經很晚了,大家都還餓著肚子。
“你們吃吧。”
陸振笙看到餐盒上麵印著“香頌酒店”的字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平台上的圍欄就一米多高,這麼大的安全隱患,酒店管理層都是乾什麼吃的?
“陸銘,你好好養傷,我回頭再來看你。”
陸振笙說完就怒氣衝衝的離開,憋一肚子火,他要去香頌酒店興師問罪。
“二哥,那你自己吃吧,我們也回去了。”
陸振笙走後,陸雪就把餐盒放在了病床旁邊的小櫃子上。
陸銘瞥了一眼陸寒,苦笑道:“雪兒,我都受這麼重的傷了,你就算不留下來照顧我,喂我吃點飯總行吧?”
“你受傷的是腿,胳膊和手又沒什麼事,彆那麼矯情。”
陸雪語氣疏離,還喂飯?這是在做什麼美夢,能拿晚飯過來都已經仁至義儘了。
而且這還是看在父親和陸寒沒吃飯的份上,才順手多帶了一些回來,不然可彆指望她單獨去給陸銘弄飯吃。
陸雪不再理會陸銘,徑直走到陸寒身邊挽起他的胳膊,關心道:“寒哥哥,我們走吧,你今天喝了那麼多酒,我回去給你煮醒酒湯。”
陸寒故意“得寸進尺”,笑著說道:“那你得喂我喝。”
陸雪也非常配合,嫣然道:“好啊,那一會順便買點水果和酸奶吧,我再給你做份水果撈。”
陸銘:“……”
好好好,非得殺人誅心是吧?
看到陸雪對自己愛搭不理,卻和陸寒親密無間,陸銘瞬間臉色鐵青。
等兩人離開,他發泄似的用力把餐盒掃落在地上,但是也牽動了傷口,疼的冷汗直流。
不過這還不是最疼的,麻藥的效力很快過去,那種鑽心的疼痛簡直讓陸銘生不如死。
差不多八點的時候,陳叔和李東升都來了。
這下自己的安全總算有保障了,陸銘微微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聽完他的描述,陳叔頓時怒不可遏。
“陸少,我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你放心,我幫你教訓他!”
陳叔一臉猙獰,人為製造意外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乾,拋開陸少這次栽了個大跟頭不談,陸寒就是個心頭大患,乾脆直接弄死算了。
陸銘陰沉著臉,目光轉向表情木訥的李東升,問道:“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