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是多久?”
陳雨婷不依不饒,直視著顧城章的眼睛。
“我打算小年那天動手。”
顧城章言簡意賅,受傳統習俗影響,小年在國人心目中是個很重要的節日,但凡有可能,誰家不吃個團圓飯?
他已經打聽到陸銘被關在哪裡了,想來小年應該是警惕性最低,也是防禦最弱的時候,夜裡動手再合適不過了。
聽到顧城章的承諾,陳雨婷的心總算稍稍放回了肚子裡。
跟了這個男人二十多年,大好青春都浪費在他身上,這點基本信任還是有的。
彆管外人如何評價顧城章不擇手段,但隻要是答應自己的事,他從來都是言而有信。
“還有一件事。”
陳雨婷猶猶豫豫的說道:“你打算怎麼對陸銘?”
不可否認,陸銘的身份在兩人之間很尷尬。
他的存在等於時時刻刻提醒,顧城章最愛的女人和彆的男人有了孩子。
而且那個男人……還是顧城章的死對頭。
陳雨婷確實沒和陸振笙發生過關係,但這並不影響她給顧城章戴原諒帽的事實。
其中的區彆,隻不過是顏色深淺。
“雨婷,既然你問這事了,那我也不想藏著掖著。”
顧城章輕輕拍打女人的後背,坦誠道:“眼不見心不煩,我會幫他找最好的醫療團隊,隻要他不是太貪得無厭,也不太敗家,我至少能保證他這輩子花天酒地吃穿不愁,至於彆的……抱歉,我沒那麼大度。”
他知道陸銘現在多半是個殘廢了,可是能怪誰呢?
陸銘自從被陸振笙引狼入室,就隻有兩種結局。
要麼繼承陸氏集團,被錦繡集團兵不血刃的吞並。
要麼一敗塗地,淪為棄子。
現在的結果已經很明顯,是陸銘自己不爭氣,怪不得彆人。
“好吧,我儘量不讓陸銘出現在你麵前。”
陳雨婷鬆了口氣,聽男人這意思是要把陸銘送出國了。
這樣也好,省的加深自己和顧城章中間的隔閡。
至於陸銘那邊,自己時不時飛去國外看他不就行了?
這個時候,顧城章的手機響了。
他輕輕推開陳雨婷,邊走向陽台邊接了起來。
很快掛斷電話,顧城章走回陳雨婷身邊,歉意道:“市政府領導臨時召開一個會議,點名要我去參加。”
“嗯,你去吧。”
陳雨婷給男人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動作溫柔而又認真。
不過等顧城章離開之後,她坐在沙發上,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有的人一生下來就是原罪,陸銘就是這樣。
無論他在人前多麼風光,隻要借腹生子的事情被公之於眾,瞬間就會從天堂跌落地獄。
所以陸銘隻能像個提線傀儡,一條路走到黑。
就算繼承了陸氏集團,也是受製於人。
其實陳雨婷心裡非常清楚,現在的陸銘對顧城章來說毫無價值,任由他自生自滅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之所以願意去救陸銘,無非就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
或者更確切來說,這是因為對自己的愧疚。
等陸銘回來了之後,再好好補償他吧!
陳雨婷站起身來,現在的心情還算不錯,為了以最好的精神狀態迎接兒子回來,她決定去美容院好好保養一下。
不過剛換好衣服走出彆墅,一個五六十歲的女人突然從灌木叢裡竄出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麵前。
“陳董,我求你了!”
女人哀求道:“你放過我們一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