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陸雪的“提醒”,森叔最近可謂是茶飯不思,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弄死陸銘。
給他個痛快倒是簡單,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就完事了,問題是不能牽連到自己頭上。
森叔思來想去,覺得最適合做這事得就是陳叔。
“阿森,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陳叔感覺森叔瘋了,陸銘就算再怎麼禽獸不如,那也是老爺的兒子。
虎毒不食子,森叔這明顯就是擅自決定,難道不怕老爺被戳脊梁骨嗎?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森叔眯起眼睛道:“你猜陸銘死後,老爺是大發雷霆,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還有大少爺,你猜他會不會很高興?”
“所以換成是你,這事你做不做?”
陳叔直接不說話了,站在森叔的角度,陸銘的死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甚至這事辦成,老爺或許頗有微詞,但是在陸寒的心裡,地位絕對水漲船高。
“好,我答應你。”
陳叔咬了咬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陸銘大勢已去,現在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已經沒有任何活路可言。
與其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被慢慢折磨致死,倒不如死的有尊嚴一點。
而且森叔說陸銘已經傻了,應該就是真的傻了。
主仆一場,自己也算是看著陸銘長大的,那不如就親手幫他解脫吧。
“十分鐘後,外麵換班。”
森叔把一張門禁卡扔在地上,沉聲道:“他的房間就在隔壁,怎麼做是你的事,我隻看結果。”
“不過醜話說在前麵。”
“敢耍花樣,我可不保證你兒子的安全。”
陳叔臉色驟變。
“阿森!”
他如同即將發狂的野獸,死死盯著森叔,凶狠道:“你把我兒子怎麼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沒把你兒子怎麼樣,但是彆人就不一定了。”
森叔唉聲歎氣,說道:“你很早之前就把兒子悄悄送到國外,可是他好像並不理解你的用心良苦。”
“之前總是花天酒地也就算了,現在又勾搭當地某個黑幫老大的馬子。”
“幸虧我知道的早,他還有一線生機。”
“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這是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他是死是活,全看你了。”
森叔不否認這是在威脅陳叔。
不過對待一個將死之人,也沒必要騙他。
陳叔慢慢收斂了戾氣,苦笑道:“那孩子被我慣壞了,沒想到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出來。”
森叔沉默片刻,輕聲道:“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言而有信,放心好了,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
“好,惡人我來當。”
陳叔點點頭,說道:“希望你不要食言,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事已至此,其實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倒是臨死前還能幫兒子一把,好像也沒什麼遺憾了。
森叔語氣複雜道:“可惜沒有酒,不然真想好好送你一程。”
陳叔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那來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