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隻陰魂不散的小團子含含糊糊的奶音驟然在身側響起。
這回是切實的聲音,不是歪扭的大字。
裴嶼深麵無表情地轉頭:“……”
朝朝嚼著嘴裡清甜的哈密瓜,第n次發出了“共玩”邀請,還沒等到少年的回答就沒忍住再叉起一塊“嗷嗚”吃進嘴裡,“鍋鍋你房裡的瓜瓜好好次呀……”
雖然她在外麵已經被宋嬸投喂過一盤了,但是一看到裴嶼深房裡的水果還是沒抵住誘惑。
吃了一塊,再來一塊。
終於把嘴巴空出來的朝朝,眨巴著大眼睛,“真滴不玩嗎?”
裴嶼深的眉毛蹙起,攜卷著一絲絲煩躁。
他不明白這股燥意從何而來,姑且解釋為是被屢挫屢戰的小孩糾纏得煩了。
於是在朝朝再一次發問的時候,隻見一直冷峻的少年那淡色的唇角沒有任何預兆地揚起弧度,蒼白清秀的臉龐突然沾染一分濃墨重彩的迤邐。
他的眼瞳極黑,“那來打個賭吧,賭贏了我可以和你一起玩……”
朝朝激動起來:“賭什麼呀!”
他的目光掠過小朋友布兜裡恐龍卡片露出來的一角,“如果你能找一隻恐龍回來。”
朝朝:“……”
“可是書裡都說恐龍已經不在地球上了呀。”
小團子幽怨地譴責,繼而小眼神慢慢懷疑起來,好似在說“哥哥你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嗎”,然後好心地給他解釋一大通,恐龍覺得地球太小了就飛到其他星球上去了巴拉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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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下來一句話,那就是小團子她做不到呀。
裴嶼深臉上假意的笑容淡了些,隨口道:“那你能找到長得一模一樣的石頭。”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玻璃窗外的小綠。
如果裴父裴母在場,定會驚訝於少年罕見地說出了這麼長的話。
“可是世界上就沒有長得一樣的石頭的呀,就像人一樣。”
端正臉的朝朝十分嚴謹地指出這個要求的漏洞。
裴嶼深臉上的假笑消失。
“你愛賭不賭。”
“我賭我賭!”小團子一被激將就立馬繳械投降,應下後又歪著腦袋問,“那如果我找到了有什麼獎勵嗎?”
少年冷著聲音:“和你玩。”
“昂……那不對呀……”
小杠精朝朝立刻上線,理直氣壯地說,“我和哥哥一起玩,那時候兩個人都開心的事情,不隻是我呀,嶼深哥哥應該做一件讓朝朝開心的事情那才叫打賭嘛。”
小團子叉腰腰據理力爭,驕傲的小臉上仿佛寫著“我可精著呢”五個大字。
最後某團子還語重心長地勸導:
“哥哥你已經是個小大人了,不能占小朋友便宜噠。”
裴嶼深呼吸一哽,唇瓣抿緊彆過頭。
冷寂的眸光落在自己的雙腿,少年一言不發。
求醫在外的時候,他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個男生是個殘疾人,彆與他一般計較或者多讓著點他,諸如此類。
片刻後,裴嶼深才聽見自己的聲音:
“那就陪你玩兩次,無論你想乾什麼。”
反正,都不能完成的就是了。
世上沒有完全一樣的石頭,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他怎麼可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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