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在青影城到底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如今卻以全族性命作了比武的彩頭。
若是不甚落敗,那整個青影城的局勢可就是要全部洗牌一遍了。
這麼大的熱鬨,誰不想看!
宋瀚文握緊手中的龍淵劍,心下卻是惶惶不安,未戰先怯。
還未上場,便已有一股莫名的敗象籠罩心頭。
而宋翰墨依舊一副輕浮的模樣,還在一旁不知死活地隨口調笑道:“兄長怕什麼,這黃家的丫頭片子到底也算是我的手下敗將。
“我今日才剛一刀廢了她的丹田,就算她僥幸得了運勢,修複了丹田,可天性資質擺在那兒,難不成還能讓她翻出天去了?”
宋瀚文看著宋瀚墨這副渾然沒有把黃晶玉放在眼中的樣子,不由得怒從心起,上去便是一腳將其踹倒在地,忍無可忍,開口便罵道:“今日之事,皆是因為你縱欲貪婪,嗜殺成性!到了如今,你還是不知悔改!你如此放肆,可曾想過宋家該如何?”
“哥!你又踹我!”宋瀚墨一直到了此時,依然不見悔改之色,還是一副執迷不悟的模樣,一聲大笑後,高聲說道,“不過是一黃毛丫頭罷了!你要是自己慫了,就彆拿我做幌子!”
宋烈聽到這番話,也是連忙攔住了自己的大兒子,勸道:“如今這般情景,也不可不說是因禍得福。翰墨此番行徑雖是荒唐,可到底也讓劉長老鬆了口,讓他得以入玄靈宗。
“雖說一開始不過是一外門弟子,可他天資不錯,日後保不齊便可進內門,與你一同修煉。這不也算作是一機緣巧合的妙事嗎?”
見宋瀚文麵色依舊鐵青,顯然對他的話並不買賬,宋烈又忙說道:“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你弟弟也是知錯了。再者說,不過是一黃毛丫頭,你手上又有了劉長老親手賜下的龍淵劍,隻要贏了,不就行了?”
“哼,你們說得倒是輕巧。”
宋瀚文轉頭看向,直到此時還以為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的父子二人,口中直言道:“方才那一劍劈開我宋家之人,正是你們口中的那個黃毛丫頭,方才在門外一炷香時間,便突破了整整九個小境界的人,也正是你們口中的黃毛丫頭。
“你們口中的‘黃毛丫頭’,早已不是我宋家能夠輕視的人物!如此的黃毛丫頭,你叫我有何底氣贏她?”
“這……這……”宋烈這才知曉了事情的嚴重性,心下登時便焦急不已,上前抓住了大兒子的手,試探著問道,“瀚文,你能贏她的,對吧?”
宋瀚文卻隻是麵無表情地將其的手拂開,提劍登台,迎上黃晶玉,口中留下一句,“看命吧。”
若是當真如此,又何嘗不是我宋家的命!
我宋家在青影城作威作福那麼多年,如今或許真的是氣數已儘了……
黃晶玉正站於對麵,此處正是她被宋翰墨一刀破了丹田的地方。
因著尚未清理,她被生生剖開丹田時留下的暗紅還在擂台之上!
丹田的大洞透著涼風,周圍人的哄笑如毒針般紮入耳中,黃家人也在那兒惺惺作態的勸著自己該感恩戴德……
短短一日之內,兩上擂台,卻是截然不同的心性。
“師父賜了我如此機緣,我怎能再敗!”她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青虹劍感應到主人心緒,微微震鳴。
黃晶玉手持青虹劍一橫,眼中滿是決然。
此戰必勝!
她不能給玄詭山藏天宗丟人,不能給師父丟人!
龍淵劍握在宋瀚文手中,到底是利器,不似先前那把不戰自退,對上了青虹劍也是不卑不亢,這才讓宋瀚文不至於落入赤手空拳的地步。
今日之戰,乃是為了我宋家上下的性命!
宋瀚文劍訣驟起,手中龍淵劍暴起幽藍劍芒,所過之處青石擂台寸寸龜裂,融合後期的威壓凝成實質,劍氣撕裂空氣,直直朝黃晶玉襲來。
《天劍九訣》他練了整整十年,更是曾越階斬殺過比之當時的他要高上兩個小境界的散修。
如今對上黃晶玉堪稱是殺雞蔫用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