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
見幾人的對話就此告一段落，才有一長老麵色慘白地湊近宮主，聲音壓得極低，仿佛生怕被旁人聽見，“護宗大陣……徹底毀了。”
說道此處，他的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著，指向天上那些支離破碎的陣紋殘片。
懸劍天宮宮主緩緩轉身，目光掃過四周。
隻見原本籠罩整座天宮的護宗大陣光幕，早已在他與李哲沒輕沒重的相鬥之下支離破碎，隻在斷裂處剩下幾縷殘存的靈力在空氣中飄蕩。
演武場上，弟子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臉上寫滿惶恐。
更遠處，幾位長老麵色慘白，正手忙腳亂地試圖穩定那些還在崩潰的陣法根基。
“慌什麼！”宮主一聲冷喝，聲音不大卻如寒冰刺骨，瞬間讓嘈雜的演武場安靜下來。
他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李哲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李掌門，看來今日這一戰，倒是把我懸劍天宮的根基都撼動了。”
李哲正欲答話，腦海中突然響起係統的提示音：
【叮！檢測到上古劍意波動！來源：懸劍天宮護宗大陣核心處！】
這提示來得突然，李哲眉頭一挑，不動聲色地環視四周。
感知中，那些破碎的陣法紋路間，確實有絲絲縷縷不同尋常的劍氣在流動——古老、純粹，卻又殘缺不全。
這些劍氣與普通劍修的氣息截然不同，仿佛來自上古時代，蘊含著某種天地至理。
既然自己能吸收這宮主的劍氣，沒道理這陣法的劍氣自己吸不了。
來都來了，那自然是得連吃帶拿！
“宮主，”李哲突然開口道，“既然此陣也算是在下毀的，那在下便賠你一個。”
此言一出，懸劍天宮內頓時一片嘩然。
長老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驚疑。
弟子們更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賠一個？什麼意思？他難不成是打算給我們再造一個護宗大陣不成？”
“彆鬨了，難不成，他學了劍，又學了丹道，還能順帶著把陣法也給學了？”
“就是！那得是什麼樣的怪物才能學這麼多東西？！”
藥塵子抱著玉匣站在一旁，眼中精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倒是還真有些好奇，這李哲能不能做成此事。
畢竟，能連修劍道和丹道者，天上地下可能也就隻有李哲這一個了。
那既然如此，索性連陣法也一塊修了也不足為奇。
“荒謬！”懸劍天宮的三長老是第一個跳出來，他那老臉漲得通紅，胡須氣得直抖，“我懸劍天宮的護宗大陣傳承千年，乃初代宮主所設，豈是你一個外人能碰得了的？！”
“就是！”五長老也厲聲喝問著幫腔，“誰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想趁機在我天宮大陣中做手腳！
“再者說了，會劍道，還會丹道，現在又來了個陣法！哪怕是萬歲的聖人，也做不到一人通三道！”
“宮主，您可不能在這種事上胡鬨啊！”其餘長老見此也是苦著一張臉，對著宮主勸道。
見著長老們紛紛跳腳，弟子們議論聲更大了，看向李哲的眼神充滿懷疑。
在一片質疑聲中，唯有宮主若有所思。他雪白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中閃過的精光：“李掌門精通陣法？”
“略懂一二。”李哲謙虛道。心下卻對著係統說道：“快快快，這個宗門大陣的陣法解析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