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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穀東側的客院中，李哲正在翻著《歸元訣》。
按理來說，這種係統獎勵的東西，都應該是弟子專業對口的東西，而且還是最基礎的那種。
由此可見，許懷生若要踏上修行正軌，得先將其融會貫通才是。
可偏偏自己不會啊！教不了人！
正當李哲思緒飄遠之際，忽然聽見院門輕響，抬頭便看見許懷生垂著頭走進來。
“師父。”許懷生行禮時聲音有些發悶。
李哲挑眉，這種音調他熟啊，直接問道：“受欺負了？”
許懷生抿了抿唇，一番掙紮後，終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道來。
說到最後，他忽然跪下：“弟子魯莽，未經師父允許就擅自應戰，請師父責罰。”
“起來。”李哲用玉簡輕敲徒弟頭頂，“我藏天宗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外人指手畫腳？”
“在這點上跟你師姐學學，你師姐比試，從來不跟我商量，要是打不過，丟了麵子，自有為師去滅口。”
許懷生懷疑自己聽錯了。
滅口？師父所說的那個“滅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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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要是打輸了，就把所有的在場人員全部弄死，然後就等於她沒有輸了是嗎？
李哲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不過既然應了，就要贏得漂亮。”
“啊？全殺嗎？”許懷生聞言，驚得忍不住問道。
整個藥王穀也要全部殺掉嗎？
但師父確實做得到，但是這合理嗎？！
李哲一臉懵地反問：“啊？殺什麼？！”
許懷生麵色羞赧，決定轉移話題，囁嚅道：“可是弟子……弟子連煉製最基礎的聚氣丹都……”
話未說完，李哲已將那本《歸元訣》拍在他麵前，打斷了他的遲疑。
“師父，這是何意？”許懷生一臉茫然，沒弄明白李哲這是要做什麼。
李哲嘴角微揚：“你先天靈脈滯澀，正適合這種以丹入道的路子。這《歸元訣》你多看看，這裡頭可不單單是在教你怎麼歸納吐氣，往丹道上多想想。”
李哲到底還是心存僥幸的：萬一，看著看著就學會了呢？
許懷生聞言，心中雖是疑惑，麵上卻恭敬應承。
他暗自腹誹：師父說話怎麼比他這個正經算命的人還要雲裡霧裡的？
但，既然是師父說的，自然是得信的。
許懷生默默退至一旁，捧著玉簡就看了起來，並隨之極其緩慢地運轉周天。
可不知不覺之中，緊閉著雙眼的許懷生周身，居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
院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藥塵子帶著兩名童子站在院門外，臉上堆滿笑容：“李掌門，老朽特來拜訪……”
話音戛然而止。
老者的目光死死盯住空中尚未散去的金色符文，喉頭滾動：“這……這是？”
李哲直接招呼道：“大長老來得正好，明日我徒弟要與貴穀弟子比試煉丹，還望行個方便。”
藥塵子如夢初醒，連忙擺手回應，臉上堆滿了笑意：“自然自然！老夫這就去安排穀中最頂尖的丹室，定要讓這場比試圓滿進行……”
他嘴上應承著，他眼角餘光仍不住瞟向許懷生，早已是波瀾起伏，難以平息——這符文怎麼看著那麼熟悉呢？
與此同時，許懷生緩緩抬頭，那原本繚繞在他周身的符文，也就此消散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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