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接過玉簡,入手冰涼,上麵刻著繁複的紋路,其間隱隱有靈力潺潺流動,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息。
可再怎麼不凡,他該看不懂還是看不懂。
這玩意兒甚至用的還是上古文字,看著跟鬼畫符一樣,生怕被人看懂了。
不過,既然是穀主所有的秘籍,定然不是凡品。
想到這兒,李哲不由得又調出了係統界麵,強行開始解碼文字。
彆管怎麼樣,先把字看懂了再說。
幸好,係統居然還真能乾這活。
“這紋路……啊,不是,這字……”李哲眉頭微蹙,混沌之力自發流轉,將玉簡上的文字全部都顯現了出來。
最終,靈氣在其上彙聚出了三個明顯的斷文。
而這,正是功法運轉最關鍵的行氣節點!
“好家夥,”李哲開口道,“你們連這種明顯缺了三處關鍵行氣路線的殘篇都敢練?”
他的手指點在玉簡某處,“這裡的氣脈走向完全不對,這三處斷點若是強行貫通,輕則靈力逆行,重則經脈爆裂而亡!
“你們把這東西當作穀主專修的功法?!那你們藥王穀的穀主還挺難殺的。”
“李掌門竟能看懂上古靈紋?”藥天樞聽後,確是絲毫沒有在乎李哲的挖苦,而是渾身一震,像是被雷擊中一般。
李哲聞言,看向藥無塵的樣子比之其更為震驚:“你不是在研究它嗎?整整千年,你們就沒發現這功法的問題到底在哪裡?
“啊,不對,看你這架勢,你也不認識這字?那你在研究什麼?不對,這不是你的功法嗎?那你先前是怎麼修煉啊?”
好幾個“不對”下來,李哲看向麵前二的眼神依然徹底變了。
藥無塵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的窘迫。
“話雖如此,可到底,這都是上古傳承下來的功法,自然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研究出來其中錯漏的。我們一直以為……是我們這些後人的悟性不夠……”
他艱難地解釋道,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變成了喃喃自語:“我們……我們主要是……”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靠口耳相傳……學習上任穀主改良的版本……”
“不是?”李哲實在是無語了,“你們藥王穀能活到現在還真不容易哈。”
這句話像柄鈍刀,狠狠紮在藥無塵心頭。
藥無塵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紛呈。
先是漲得通紅,繼而慘白如紙,最後定格在一種難堪的青灰色。
他枯瘦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道袍下擺,喉結上下滾動著,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李哲險些就忍不住笑了。
這藥王穀還真是比他想象的還要像個草台班子啊!
這是一個傳承千萬年的宗門應該有的表現嗎?
果然,這個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藥無塵的臉色變得異常複雜,既有震驚,又有羞愧,最後化作一聲長歎:“看來我們藥王穀千年來的研究,還不如李掌門一眼看破。”
他的肩膀垮了下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不是?”李哲搖搖頭,也有些無語了:“那人家是怎麼研究出來的?除了藥王穀之外,我也沒見人家懸劍天宮有這個毛病啊?”
“嗬,”說到此處,藥無塵卻是突然挺直了佝僂的腰背,眼中閃過一絲傲然,“哼!區區懸劍天宮……”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他們的上古劍典早就殘缺得不成樣子,隻要眼不瞎都能看出來練不了,自然無人敢練!”
他甚至激動地揮舞起手臂:“更何況,那些劍修遍地都是,哪裡有我們藥王穀團結。
“那些個莽夫劍修,個個都恨不得著書立說。千百年來,各種版本的‘秘傳劍譜’滿天飛……”他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早就把真正的上古傳承糟蹋得麵目全非了!”
換而言之,也就是那懸劍天宮就算是想要中這毛病,還沒有這個資格!
李哲挑眉看著突然亢奮起來的藥無塵,隻覺得荒謬感更甚。
這老家夥說起彆人家的爛攤子,倒是頭頭是道。
“而我們藥王穀不同!”藥無塵的胸膛劇烈起伏,手指指向地宮中堆著的那些功法,“所有的丹道秘典,都完完整整地保存在……”
話到此處突然戛然而止。
藥無塵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那些水晶棺,又低頭看向自己顫抖的雙手,最後定格在李哲手中那枚被修正過的玉簡上。
“完完整整?”李哲冷笑一聲,“就這?”
藥無塵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坐在地。他張了張嘴,卻隻發出一聲嗚咽般的歎息:“我這……”
“就這,那你還敢練?!”李哲的聲音陡然轉冷,“明知道是殘缺的功法,還敢拿弟子的性命去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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