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我的電器,現在存放在一個倉庫裡。如果我能在這裡租下一間店鋪的話,我就會把各種電器產品搬過來了。”
“唔,是這樣啊?你不用再敲門了,那間房子也是我的。小娃仔,我跟你講,房租要押六百元的押金,還要一次交一年的租金,你做得到嗎?”
嘩!老太太,原來你就是兩座房子的房東,深藏不露啊!
“阿婆,押金和租金,都可以按你說的辦。一年的租金,是多少錢啊?”
“一年的租金,是2400元,一次交清。我老了,沒有精力了。懶得一個月一個月的去收租。”老太太說得倒是挺清楚。
李永恒心中一算,一年2400元,那就是說,一個月的租金是200元了。這可是七星市繁華的十字街的其中一條街啊,租金不算貴,甚至感覺超級的便宜。
學校那邊的一個小小的門臉,半間房,也要一個月110元的租金呐!
雖然李永恒答應得很爽快,但是,老太太哪裡肯信?
她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小娃崽,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剛才的話?你快走吧,不要打擾我休息!”
看來,不拿出點兒真金白銀的話,是無法證明自己是真心要租房的了!
當著老太太的麵,李永恒從褲兜裡掏出了三疊百元大鈔。
然後,一張一張的、慢慢的數給老太太看。
老太太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暈。渾濁的雙眼似乎也發光起來。
她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這個陌生少年人。難以相信少年的身上,居然帶著三千元的巨款!
“快,快進屋裡坐。我們簽個合同吧?”老太太熱情地請李永恒進屋。
謔!
李永恒有些意外,這可是個有文化的老太太,還知道租房子要簽合同。
她年紀這麼老了,能識字麼?
此情此景,讓李永恒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公公、婆婆。二老都是地地道道的老農民,都是資深的老文盲。
市裡的老人,跟農村的老人,果然大不一樣。
跟老太太進了屋子,裡麵的陳設,跟自己的團結路7號的小客廳陳設差不多。
不同的地方也是有的,隻見靠門邊的牆角,擺放著一張竹躺椅,表麵已經磨得鋥亮。躺椅前麵的暗黑大桌子上,擺放著一台小尺寸的黑白電視機,正在播放著什麼內容。
大約是天線沒有調好的緣故,黑白電視機屏幕上都是雜亂的雪花,聲音倒是調得很小聲。
老太太帶著李永恒來到大桌子邊,從桌子的抽屜裡摸索出了幾張紙片。顫巍巍的攤平在桌麵上。
這就是合同書了?
李永恒趕緊幫忙,把皺巴巴的紙片壓平,仔細一看,內容也太簡略了吧?
最關鍵的是多了一行字:每個月的水費、電費另計。
老太太雖然老得很了,但是一點也不糊塗啊。房租歸房租,水電費歸水電費,分得清清楚楚。
一式兩份,簽了幾個條款。雙方都簽上各自的名字,還按了手印。
看老太太簽名的那一欄,寫的是“吳門覃氏”四個字。
好吧,雖然不大理解具體是什麼意思,但簽名畫押什麼的,該有的都有了。
李永恒把三疊百元大鈔交給了這位吳門覃氏老太太,600元是押金,2400元是一整年的房租租金。
老太太哆哆嗦嗦的找了半天,從一張桌子的抽屜裡摸出一把鑰匙,遞給李永恒:“這是那邊房子的鑰匙。你可要收好,隻有一把鑰匙了!”
李永恒接過了鑰匙,大聲問老太太:“阿婆,你的電視機天線沒有調好,要不要我幫你把畫麵調清楚?”
“不要!我是故意讓電視機不清楚的。”
“啊!?好吧。我去那邊看一看。”李永恒看不懂老太太的做法,還是少說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