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藩王爺的小兒子,就是朱董事長這一支的先祖了。他當時嚇得魂飛魄散,攜帶了一批金銀財寶,騎著駿馬,逃出邊境,一直往南邊逃命。
跑了大半個月,直到他跑得遠遠的,確認不會被大明朝廷的兵馬抓到之後,才停止了自己的亡命天涯之旅,就地安頓下來。
這個小兒子,知道自己的老爸,把藏寶的地點,畫進了一幅山水畫裡。也知道如何從原版的畫作當中,解密出具體的位置。
但是,那幅原版的水墨山水畫,現在會在哪兒呢?
藏匿畫作的這件事,是他大哥做的。
不經他之手,他也就不知道畫作的下落了。
憑著記憶力,小兒子把老爸畫的那幅畫,模仿了個大概,也畫了出來。
隻有七、八分相似的畫作,作為他這一支朱家的傳家寶,代代流傳。
讓這個藩王爺的小兒子回天朝尋找藏寶圖,他是絕對不敢回去的。
隻有把這個秘密,一代一代的往下傳承。期待有朝一日,朱家的子孫能重返七星郡,把當年王爺的大寶藏給找出來。
這一傳承啊,就傳了幾百年。
期間,經曆了朝代的更替,城頭變幻大王旗,原來的大明七星郡藩王的王府也被戰火給毀了。
王府再後來,被當時的官民在原址重建起來。
再然後,王府被挪作它用,不再是真正意義上的王府了。成了七星市的一個著名的旅遊景點。
朱老先生神情恍惚,沉浸在家族的往事中。直到被長孫朱梁棟打斷了思路,這才想起,自己是在李先生的書房裡,正在進行購買畫作的交易。
“李先生,您說的500萬歐元,馬上要湊齊那麼多的外幣現金的話,是比較難辦的。可不可以按現在的彙率,折算成人民幣呢?”朱梁棟這麼說,算是默認了李永恒的開價了。
我們的老李自己也知道,彆說現金500萬歐元了,就算是現金500萬人民幣,馬上拿出來,擺放在眼前,那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
他不是頑固不化的人,不必跟錢過不去:“朱先生,這麼說也不是不行。不過,折算成人民幣的話,我希望湊齊到5000萬人民幣。然後,你們把桌上的幾個青色的梅瓶都帶走吧。”
老李的說辭,在他們三人聽來,的的確確,是外行人說的話呀!事先準備一個億的人民幣,居然花不完。
戴先生和朱董事長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問李永恒:“李先生,你說的青色的梅瓶,不包括那對白色的梅瓶和大罐子在內嗎?”
“不包括。”我們的老李非常肯定地回答。
“那……李先生,我現在可以看一看白色的梅瓶嗎?”
“可以,請看吧。”
那對有蓋子的白色梅瓶,相當的特殊,瓶子裡麵還裝著神秘的液體。從李永恒的角度來說,寧可自己留著賞玩,也不會賣出去的。
戴先生來到書桌前,雙手小心地捧起其中一個白色梅瓶,心中一動:瓶子裡有酒!難怪這個姓李的舍不得賣出!
看瓶口,有蓋子和陳舊的火漆牢牢地密封住了。把瓶口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沒有嗅到什麼異常的氣味。也就是說,瓶內的酒氣沒有泄漏。
他從上到下看了又看,旋轉著瓶子認真比對,然後放下了這個白色梅瓶,笑嗬嗬地看著李永恒:“李先生,你知道這對白色梅瓶,是什麼朝代的嗎?”
“啊?不知道。”
“嗬嗬,我剛才看過了,是宋朝的!”戴先生不再多說什麼,重新站回到朱老先生的身邊。
畢竟他隻是一個鑒定師,而花錢的事,是朱氏集團的事。互不相乾。
朱老先生點點頭,對自己的長孫說:“梁棟,你去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