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風那小模樣兒,又看著台下不斷起哄的觀眾們,這會兒俞謙屬實是有些繃不住了,直接吐槽了起來。
“你沒有藝術細胞,不懂我不怪你。”
“你難道聽不出我這詩歌裡麵的意境嗎?”
“這有什麼意境啊?”
俞謙不解,在他看來這玩意兒就是純純的打油詩,還是專門創作出來損他的。
“它歌頌了粵東觀眾們對於謙老師的喜愛之情!”
說起瞎話陳風也是一點兒都不臉紅,直接想到什麼說什麼了。
“啊,這是在說我我倒是聽出來了,不過對我的喜愛之情我就聽不出來了,都鬨心了,這還有什麼喜愛的啊?”
俞謙無語。
可陳風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還在那兒解釋:
“還表達了我們的觀眾對生活的熱愛,對未來的希望寄托……”
“我沒聽出來,這哪有你說的這些意思啊?”
“那是你文化程度不高,聽不出來我不怪你。”
陳風板著臉擺了擺手,看著身邊兒俞謙滿臉怪異的目光。
這眼神兒直接給俞謙看懵逼了都:
“我好歹也是粵東藝術學院的教授,你還有臉說我文化程度不高啊?”
“所以說我們身為創作者,所創作出來的作品必須要有教育意義。”
陳風完全沒有理會俞謙在說什麼,直接無視了。
“哦,還必須有教育意義啊?”
“那是當然,沒有教育意義的作品一定不是好的作品!”
“高雅,懂嗎?”
“高雅我們知道啊!”俞謙自然不可能不明白高雅是什麼意思,直接點了點頭。
陳風這才繼續說:
“高雅要上凳次!”
“上凳次?”俞謙不解。
陳風點頭:
“對,上凳次!”
“上檔次!”
想了想,俞謙終於理解了什麼意思,猜到了陳風大概想說什麼,於是開始糾正。
“上當就一次。”
“哎,害!沒聽說過!什麼學問這是?”
聽了一圈兒,俞謙直接聽得雲裡霧裡,都聽懵了。
陳風這家夥說出來的話那叫一個前後不搭,非常的奇怪。
“上當。”
“上凳。”
“哎呀,行了行了,就這麼個意思吧。”
兩人就這個吐字發音的問題在那兒糾結了半天,俞謙勸了半天也沒給陳風糾正過來。
反倒是陳風還有些不耐煩了:
“就算是檔次吧!”
“所以說我希望你們以後都做教師。”
陳風轉移了話題,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我們還做教師?”俞謙不解。
“誒!不要拿自己當一個單純的相聲演員。”
“我們不就是演員嗎?”
“你是一個教師!”
麵對俞謙的疑問,陳風著重提醒了一次。
“你不光是教師,你還是一隻教授!”
倒是陳風這話說得還真沒毛病。
因為現實生活中,謙兒哥作為粵東藝術學院音樂係主任,本身就是一位教授,所以陳風說的這是實話。
隻是這用詞就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對勁了。
聽著陳風的話,俞謙也顯得非常驚訝,伸出一隻手指不可置信的看著陳風:
“一隻教授啊?”
“對對對。”陳風點頭。
“一隻野獸那是。”
“嗯嗯嗯,也是教授。”
“沒聽說過!”
“嘖!”
聽著俞謙的話,陳風責怪的看了俞謙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俞謙關注點不重要。
同時也再次解釋起來:
“就好比這幾千的觀眾,你管他們樂不樂呢,隻要你的節目教育了他們,讓他們痛哭流涕,你就成功了!”
“啊哭了我們倒是成功了?”俞謙不解。
“對,一個出色的相聲演員,一定要做到反三俗!”
“什麼叫反三俗啊?”
聽著陳風口中所謂的反三俗,俞謙麵帶不解。
陳風這才開始繼續解釋:
“庸俗、低俗、媚俗!”
“哦!這麼個三俗。”
這話一出,俞謙點了點頭,算是理解了陳風的意思。
倒是這會兒現場的觀眾們有些樂了。
畢竟陳風這家夥之前的某一期相聲全是說人家爸爸怎麼怎麼的,動不動就想占人家便宜。
結果現在就這家夥,還反上三俗了,他自己就夠俗的了。
當然,雖說觀眾們有這種想法,可不妨礙他們喜歡陳風這種“低俗”的節目,甚至絕大部分人的觀念了,自己本就是一個低俗的人。
那些覺得自己高雅的人,要麼是認知有問題,要麼就是在裝逼。
真正能夠做到完全高雅的人,這個世界上都沒有幾個。
因為哪怕是盛名享譽全球的鋼琴家,可能下來私下也還喝完豆汁兒下豆腐腦呢。
包括什麼是低俗,那是人定義的。
但同時這種定義又不準確,因為人的想法不同。
就比如在某些人的觀念裡,喝紅酒吃牛排西餐就是高雅,這種人就要高人一等,非常的優雅。
然後蹲在路邊兒擼串兒喝啤酒的就是俗人,很土。
可事實上真的是這樣嗎?
陳繼陽這樣的人都蹲雞圈裡玩兒蛋呢,所以高雅和低俗從來沒有真正準確的定義。
真正評判這個東西,還是要看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