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沒想到這一次李友斌的反應竟然這麼大,聽他的語氣那是真生氣了。
不過也許也真的像李友斌剛才說的一樣吧。
一向不喜歡用自己麵子買單的他,好不容易用一次麵子。
然後之前還給陳風打了包票了,結果出現這麼一個結果。
可你要是說陳風的節目質量差,沒有水平那也就行了,那他也無話可說。
可是你這麼一個理由,這如何能讓他不生氣?
沒有教育意義?開什麼玩笑,要什麼教育意義?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那三百六十四天教育得還少嗎?
可即便是這樣,陳風心裡依舊是沒底。
畢竟呂文如果真的不認可陳風的節目,即便是李友斌親自找到她估計也是一樣。
因為按照陳風的了解,呂文那個位置真不用給李友斌麵子。
可他依舊懷有期待,椿晚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或者說,對於大夏任何一個文藝行業的從業者來說都很重要。
跨越椿晚的舞台,一步登天,退後一步還是地上,可跨越這一步,那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作為一個藝術家,一個演員,一個歌手,如果你沒有登上過椿晚的舞台,那始終是沒有登堂入室,算不得多高的成就。
可隻要登上過那個舞台,那就不一樣了……
……
兩個小時之後。
羊視,椿晚欄目組總導演辦公室。
“呂導,剛才台長那邊打電話來了。”
之前那名戴眼鏡的,曾經幫過陳風說話的男子走進呂文的辦公室。
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不難看出,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有些特殊的消息了,否則不會是這種反應。
看到他的表情,呂文也猜到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忍不住開口詢問:
“怎麼了?”
“台長讓您把陳風的節目通過了……”
麵對呂文的詢問,眼鏡男直接說出了剛才電話裡聽到的內容,也就是台長的指示。
“怎麼可能?”聽到這話呂文滿臉的不可置信,“台長今天怎麼過問起這事兒來了?”
“不行,我要去找台長說個清楚,這事兒可是關乎十幾億觀眾們過年看的節目的,可不能讓某些托關係的家夥為所欲為,就算是台長也不能這樣啊!”
反應了一會兒之後,呂文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某些人竟然打電話都打到他們羊視台長那邊去了。
然而這消息非但沒有讓她妥協,反而讓她更加的反感了。
今天就是說破大天,他也不會讓陳風這種節目登上椿晚的舞台!
“彆了吧,呂導……”
眼鏡男子還想勸說一下,可呂文今天就是跟陳風和她口中的某些人杠上了,說什麼都不願意認這個慫。
不一會兒,呂文親自來到了羊視台長的辦公室。
“進來。”
呂文敲門之後,得到台長的同意,順利的進入了台長辦公室。
一進門,呂文直接就說明了來意:
“台長,是您讓通過陳風的節目的啊?”
其實說這話呂文已經有些過了,在領導麵前,倒是有點兒質問的意思了。
這也是呂文跟這件事杠上了,所以有點兒破防了,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些問題。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台長有些不滿的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呂文:
“嗯!是我讓的,你儘快去安排,把陳風的節目拿上節目單,讓他好好排練,以最好的狀態將節目呈現給全國觀眾。”
麵對著呂文的“質問”,台長語氣強硬,根本不給呂文商量的餘地。
“台長,你不知道,陳風的節目……”
聽到這話的呂文還想解釋什麼,卻被已經有些微怒的台長直接打斷:
“我不管他的節目怎麼樣,是好還是壞,我隻需要看到這個節目出現在椿晚的節目單上,登上椿晚的舞台,你懂嗎?懂我的意思嗎?”
似乎台長也受了某種委屈一樣,有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呢。
這呂文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台長,您這是?”
呂文終於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於是態度也直接軟了下來。
可是她完全想不到,一向文質彬彬,對大家都很客氣的台長,這一次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大,這讓她難以接受。
工作二十多年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台長這種反應。
可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台長就更加繃不住了:
“我不管陳風的節目是什麼,我最後再說一次,這個節目必須出現在節目單上!”
“剛才東南軍區劉將軍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說是今年過年想在電視上看到陳風的小品!”
“說我們羊視某些工作人員,官職不大,可官威倒是不小,一丁點兒的權力,上綱上線什麼什麼的。”
“這要是讓某些人當個大一點的官職,那還不得欺男霸女。”
“你知道我當時聽到這些話的感受嗎?你知道將軍嘴裡說的某些人指的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