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沉,荒野中的基地車已徹底展開,庫馬爾·瓦德瓦坐在吉普車旁,凝視著眼前的巨型基地,心中既興奮又疲憊。36小時的等待讓他筋疲力儘,他決定先回家休息,順便與家人吃頓飯,再規劃下一步。他發動吉普車,沿著坑窪的土路返回莊園,夜色下的田野寂靜無聲,隻有車燈劃破黑暗。
回到莊園已是晚上七點,庫馬爾睡了個好覺,起床洗漱後下樓來到餐廳,發現自己一覺睡到了中午。餐廳裡,阿倫·瓦德瓦和拉妮·瓦德瓦已坐在長桌旁,妹妹普麗蒂也從房間出來,笑著對他揮手:“哥哥,你昨晚跑哪兒去了?一回來就睡得跟豬一樣。”
“有點事,忙了一天。”庫馬爾笑了笑,在桌旁坐下。桌上擺滿食物:烤得焦黃的印度薄餅、香氣撲鼻的咖喱雞肉、一碗蔬菜燉豆,還有幾杯香料奶茶。仆人站在一旁,隨時準備添菜。
正吃到一半,餐廳的吊扇和空調突然停了,屋裡燈光一閃而滅,一片寂靜。庫馬爾愣住,手中的薄餅還捏在半空,熱氣頓時撲麵而來。拉妮皺眉,淡定地放下杯子,“又停電了。”阿倫哼了一聲,揮手示意仆人:“去把備用發電機打開。”達爾吉特點頭,帶著兩個仆人匆匆離開。不一會兒,屋外傳來柴油機的轟鳴,燈光重新亮起,空調也恢複運轉。
庫馬爾看著這一幕,心中微動。家裡人對停電習以為常,顯然這在印度是常態。他試探著問:“父親,這兒經常停電嗎?”
阿倫嚼著雞肉,隨口道:“差不多每周兩三次吧。孟買還算好的,鄉下更糟,有的地方一天電都用不上幾小時。”拉妮接話:“習慣了,咱們有發電機,總比那些窮人強。”
普麗蒂撇撇嘴,“學校也好不到哪去,上課一半斷電,熱得跟蒸籠似的。”她頓了頓,看向庫馬爾,“哥哥,你不是剛從理工大學畢業嗎?能不能想想辦法?”
庫馬爾笑了笑,沒直接回答,心中卻已有了主意。他想到了正在荒野中建造的盟軍發電廠,到時候可以直接拉一條電線過來給家裡供電。飯後,普麗蒂收拾東西,說要回孟買大學上課。庫馬爾主動道:“我送你吧,順路有點事。”
兩人上了吉普車,駛向孟買市區。一路上,庫馬爾看著窗外破舊的村莊和時亮時滅的路燈,心中越發不安。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1991年,《電力法》修訂案將出台,鼓勵私人投資電廠。這是他穿越帶來的未來記憶,如今是1989年,其他人還蒙在鼓裡。送普麗蒂到大學門口,她下車前叮囑:“哥哥,彆太累了,有空來看我。”庫馬爾點頭,目送她走進校園,隨後驅車前往孟買能源部。
能源部大樓是一座老舊的四層英式建築,外牆斑駁,透著幾分官僚氣息。庫馬爾熟門熟路找到二叔維克拉姆·瓦德瓦的辦公室。維克拉姆五十出頭,身材瘦削,穿著一身灰色西裝,正埋頭翻閱文件。見庫馬爾進來,他抬頭一笑,“侄子,怎麼有空來看我?”
“二叔,我想跟您聊聊印度的電力問題。”庫馬爾開門見山,在辦公桌前坐下。
維克拉姆放下筆,靠回椅背,“電力?哼,這是個爛攤子。你也知道,印度電不夠用,工廠停工,農民灌溉都成問題,我在這兒沒少頭疼。可也沒辦法,國家電網老化,資金短缺,能撐一天算一天。”
“那私人建電廠呢?”庫馬爾試探道,“我有個想法,想自己弄個發電廠,解決點問題。”
維克拉姆臉色一沉,擺手道:“彆想了,法律不允許。現在電力是國營壟斷,私人建電廠是違法的。想合法,得等國家改政策,可我看沒個十年八年沒戲。”他並不知道,兩年後《電力法》修訂案就將出台,庫馬爾卻因穿越知曉這一未來轉折。
“那就沒有彆的辦法?”庫馬爾皺眉,繼續試探。
維克拉姆歎氣,“辦法不是沒有,但不是什麼正路。”他起身,拿起外套,“走,我帶你去邦電力局,見見那幫家夥,路上你自己看吧。”
兩人上了維克拉姆的車,駛向邦電力局。車行至孟買郊區,庫馬爾透過車窗看到令人震驚的一幕:一根電線杆旁,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顫巍巍地用鐵絲鉤子搭上電線,另一邊,一個三歲模樣的小孩模仿著大人,手裡也捏著根彎曲的鐵絲,踮腳往電線上夠。遠處,幾隻猴子爬上電杆,熟練地扯下一截電線,火花四濺,隨即這幾個倒黴猴子不幸觸電,栽下電線杆,場麵混亂不堪。庫馬爾倒吸一口涼氣,轉頭看向維克拉姆,“二叔,這是什麼情況?”
維克拉姆冷笑,“偷電,上到八十歲的老頭,下到三歲的小孩,連猴子都可以露兩手。電網維護成本高得嚇人,修好了第二天又被偷或者破壞,管都管不過來。”他搖搖頭,“你還想建電廠?先想想怎麼防這些吧。”
庫馬爾默然,心中卻更堅定了建電廠的決心。車子抵達邦電力局,一座更破舊的建築,空氣中彌漫著紙張和汗水的味道。維克拉姆領他走進一間辦公室,一個肥胖的中年官員坐在桌後,見是維克拉姆,堆起笑臉,“瓦德瓦部長,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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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規矩,聊點事。”維克拉姆示意庫馬爾坐下,直入正題,“我侄子想弄個發電廠試點,你們怎麼看?”
官員眯著眼,打量庫馬爾,“私人建電廠?不行不行,法律明令禁止,出了事我擔不起。”維克拉姆冷笑,從口袋掏出一疊盧比甩到桌上,“那這個呢?”
官員眼神一亮,迅速收下錢,語氣立馬軟了,“咳,要是企業集團跟邦裡合作搞試點,倒也不是不行。隻要手續齊全,低調點,我們睜隻眼閉隻眼。偷電的事你們自己管,彆讓我們背鍋。”
庫馬爾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當麵行賄的行為,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我大印自有國情在此啊。
離開電力局,庫馬爾心中有了底。回到莊園,他找到父親阿倫,把計劃和盤托出——隱去基地車的秘密,隻說想建發電廠改善電力狀況,尤其是偷電泛濫的現狀。
阿倫聽後沉吟片刻,“這事風險不小,偷電那幫人不好對付,但若成了,對家族名聲和生意都有利,我會給予你支持。”
接下來的三個月,瓦德瓦家族全力出動,打通政府關節,花費重金,步步為營。阿倫親自出馬,帶著盧比找到邦電力局局長,在一次私人晚宴上遞上厚厚的信封,談妥試點合作的基礎框架,要求對方提供模糊的政策文件掩護。
隨後,他又花盧比宴請地方稅務官,確保稅務豁免和土地使用權的批文順利簽發。
二叔維克拉姆利用能源部職權,動用關係網,賄賂能源部副部長,拿到一份含糊的“技術試點許可”,雖不合法規,卻足以糊弄檢查。
三叔阿賈依·瓦德瓦則帶著一隊警察,以維護治安為名,驅散荒地附近的偷電村民,又收買地方警長,保證施工期間無人乾擾。大量的賄賂和宴請費用,加上仆人奔波的雜支,耗儘了家族短期流動資金,但終於換來一張勉強合法的通行證。
三個月後的一天,庫馬爾正在莊園大廳翻閱文件,忽見達爾吉特急匆匆往外走,神色有些異樣。他心中一動,叫住他:“達爾吉特,你這是去哪兒?看你急成這樣,有什麼事嗎?”
達爾吉特停下腳步,轉身恭敬道:“少爺,是拉吉,他傷好了,醫生說今天可以出院。我正要去接他。”
庫馬爾一聽,心中一暖,拉吉是為救他才受的重傷,這份情誼他不能忘。他立刻起身,“彆去了,我親自接他。你告訴醫院,讓他等著我。”
達爾吉特愣了愣,隨即點頭,“少爺有心了,我這就通知。”
庫馬爾抓起吉普車鑰匙,直奔醫院。到了病房,拉吉坐在床上,手臂石膏已拆,胸口隻剩輕薄紗布。
見庫馬爾進來,他咧嘴一笑,“少爺,您親自來啦?我還以為您忙忘了呢。”
庫馬爾走上前,拍拍他肩膀,“說什麼傻話,你救我一命,我哪能不來?走,跟我回家。”
拉吉眼中閃過感動,起身跟在他身後。路上,庫馬爾親自開車,拉吉坐在副駕駛,感慨道:“少爺,您對我真好。”
庫馬爾笑笑,“彆叫少爺了,叫我庫馬爾。咱們是兄弟。”拉吉愣了愣,隨即點頭表示拒絕,臉上浮現笑容,庫馬爾可以這麼說,但他不能這麼認為。
送拉吉回莊園安頓後,瓦德瓦家族正式成立“瓦德瓦科技機械集團”,以企業試點名義,啟動盟軍發電廠建設。庫馬爾對外打出宣傳旗號:“要給每一個印度人提供低價穩定的電力。”
他製定了分階層供電計劃:富裕階層享受平穩可靠的充足電力,收費稍高,確保利潤;貧民則在特定時間——早上5點至8點,晚上6點至9點——供應低價電力,惠及底層。
至於偷電,他打算等電廠建成後加裝防護措施再安排人員巡邏,先把電力供應起來再說。
他知道,發電廠建成還需三個月,這段時間,他得守住秘密,同時讓家族全力配合,把這盤棋走穩。他暗自慶幸,1991年的法律變革將為他鋪路,而現在,他得靠賄賂和關係先行一步。
夜深了,庫馬爾站在莊園陽台,俯瞰燈火稀疏的孟買,混亂無序的印度,將是他大展身手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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