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緩緩駛回瓦德瓦莊園,天色已近黃昏,夕陽的餘暉灑在莊園的白色牆壁上,映出一片暖黃。
庫馬爾推開車門,走下車,拉吉和鮑裡斯跟在身後,三人剛踏入莊園大門,便見母親拉妮匆匆迎了上來。
她身著一襲深紅色紗麗,臉上滿是擔憂,目光在庫馬爾身上上下打量,雙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胳膊,聲音略帶顫抖:“庫馬爾,你沒事吧?那個巴爾·薩克雷可不是善類,我聽說他那兒全是持槍的保鏢,你沒受傷吧?”
庫馬爾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母親的手,安慰道:“母親,我沒事,隻是去談了些合作,沒動刀動槍。”
拉妮鬆了口氣,卻還是不放心地拉著他轉了一圈,確認沒有傷痕才放下心來。
父親阿倫·瓦德瓦站在大廳門口,身形挺拔,沉默地看著這一幕,目光深沉,待拉妮退到一旁,才緩緩開口:“庫馬爾,回來就好,你確實長大了能夠承擔得起責任,家族的資金你隨意支用。”
他的語氣平靜,卻透著無儘的信任與支持。
庫馬爾點點頭,心中泛起一絲暖意,但更多的是一種緊迫感。他意識到,無論是自身的實力還是家族的整體力量,都還太過薄弱。
與濕婆軍的會麵雖暫時穩住了局麵,但那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讓他深感不安。他低聲道:“謝謝父親,我知道該怎麼做。”
晚飯後,庫馬爾獨自來到莊園後院的露台上,望著夜空中稀疏的星光,心中思緒翻湧。
礦石精煉廠遲遲無法建成,資金與實力的瓶頸讓他如鯁在喉。他轉頭看向一旁正在擦拭匕首的鮑裡斯,沉聲道:“鮑裡斯,我需要變強,不隻是靠家族,而是我自己。你是蘇軍英雄能不能訓練我?”
鮑裡斯停下動作,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低沉道:“指揮官,你有這個心思讓我很驚訝,我自然聽從你的命令。”
庫馬爾鬆了口氣,心中燃起一絲鬥誌。
次日清晨,鮑裡斯帶著庫馬爾來到發電廠旁的一處兵營。這片兵營是在第一個發電廠建造完成後完工的,工程師和鮑裡斯都是在這裡招募的。
兵營占地不小,裡麵有齊全的訓練器材和靶場。晨霧還未散儘,兵營的空地上擺放著杠鈴、沙袋、攀爬架等設備,遠處是幾排木質靶子和一座簡易障礙場。
鮑裡斯身著訓練服,肩寬背闊,像是一頭站立起來的棕熊。
他站在庫馬爾麵前,聲音低沉而有力:“指揮官,戰場上活下來靠的不隻是槍,還有腦子和身體。從今天起,我教你怎麼打、怎麼躲、怎麼活。”
訓練從基礎開始。鮑裡斯先帶著庫馬爾跑圈,繞著兵營外圍的土路跑了五公裡。
庫馬爾起初還能跟上,但很快便氣喘籲籲,雙腿如灌鉛般沉重。鮑裡斯卻毫不留情,冷聲道:“戰場上沒時間讓你喘氣,跑不動敵人的子彈就會追上你。”
庫馬爾咬緊牙關,硬撐著跑完,汗水浸透了身上的衣服。接著是體能訓練,鮑裡斯讓他扛起五十公斤的沙袋,在障礙場上來回穿梭,翻越木牆、鑽過鐵絲網,每一個動作都要求精準迅速。
庫馬爾幾次摔倒,手掌被粗糙的木頭劃出血痕,但他爬起來繼續,眼神逐漸變得堅韌。
隨後,鮑裡斯開始教授戰術動作。他站在靶場前,手持一把訓練用的木製步槍,示範道:“持槍不是拿玩具,低姿前進時,槍口始終朝前,身體貼地,敵人看不到你,你卻能隨時開火。”
他親自匍匐前進,動作如獵豹般流暢,隨後一個翻滾起身,模擬射擊,動作一氣嗬成。
庫馬爾跟著學,起初笨拙得還不如一個新兵,手肘撐地時還摔了一跤,引得鮑裡斯冷哼一聲:“指揮官,你這姿勢,敵人根本不用瞄準就可以打爆你的腦袋。”
庫馬爾擦掉額頭的汗,咬牙再來,幾次後終於逐漸掌握了要領。
槍法訓練是重頭戲。鮑裡斯從兵營倉庫取出一把莫辛納甘步槍,遞給庫馬爾,站在五十米外的靶場旁,低聲道:“戰場上,槍是命,你一定要比敵人先開槍,哪怕打不中,你也依舊能夠占得先機。”
他先示範了一輪,莫辛納甘在他手中仿佛有了靈魂,十發子彈全中靶心,槍聲響亮而乾脆。
庫馬爾接過槍,第一次扣動扳機時,肩膀被後坐力震得發麻,子彈打在後麵的沙袋上偏離靶子足有兩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