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停靠在邊境小鎮的破舊站台,鐵軌旁的木板早已腐朽,風一吹便揚起陣陣塵土,庫馬爾、拉吉、鮑裡斯和伊萬,跟隨安德烈走進一間簡陋的軍官宿舍。
屋內的空氣彌漫著煙草和酒精的味道,牆壁斑駁,角落堆著幾個空酒瓶,顯得冷清而破敗。
安德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示意四人隨意,鮑裡斯從卡車上搬下一箱烈酒,打開一瓶遞過去,咧嘴笑道:“這酒夠勁,嘗嘗?”
安德烈接過酒瓶,仰頭灌了一大口,咂了咂嘴,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低聲道:“這酒不錯,比我們這兒的爛貨強多了,夠辣!”
伊萬也拿了一瓶,坐下來陪著喝,三人很快聊得熱火朝天,酒瓶碰撞的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裡回蕩,氣氛漸漸熱鬨起來。
庫馬爾和拉吉坐在一旁,拉吉低聲道:“少爺,這酒真有那麼好喝?”
庫馬爾低聲道:“毛子就愛這口烈的,看他們聊吧,咱們等著消息。”
幾杯酒下肚,安德烈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徹底打開了話匣子。
他拍著桌子,醉醺醺地說:“你們要卡車?我能搞來,幾輛破卡車而已,小意思。咱們這地方啥都缺,啥都能賣!”
鮑裡斯趁機問道:“我們來蘇聯是想弄點硬貨,裝甲車、直升機啥的,你有路子嗎?”
安德烈聞言,眼神黯淡了一下,低聲道:“你們來得正是時候,這鬼地方快散架了,這個曾經偉大的國家正不可避免地向著深淵狂奔,物資緊缺,人民都餓著肚子。”
他頓了頓,咧嘴一笑:“我辦事你們放心,該拿的東西我一點不少,國家的資產嘛,不拿白不拿。”
他又灌了一口酒,繼續道:“我有個長官,中校,叫維克托,他有特殊的路子。營地裡有四輛裝甲車,三架直升機,隻要錢和物資夠多,他啥都賣,還能想辦法運到黑海港口。”
庫馬爾聞言,心中一動,低聲道:“帶我們去見他。”
安德烈醉醺醺地點頭,站起身晃晃悠悠地帶路:“走吧,彆磨蹭。”
四人跟著他,驅車來到邊境小鎮外的一處軍營。
營地裡一片破敗景象,鐵絲網鏽跡斑斑,崗亭裡的士兵無精打采,營房旁的空地上停著幾輛老舊的裝甲車,油漆剝落,旁邊還有三架直升機,螺旋槳上落滿了灰塵。
空氣中彌漫著機油和鐵鏽的味道,遠處還能聽到幾聲狗吠,顯得荒涼而寂靜。
安德烈敲開一間辦公室的門,低聲道:“頭兒,有人找你做生意。”
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便是維克托,穿著褪色的軍裝,眼窩深陷,胡子拉碴,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眼神裡透著疲憊和麻木。
維克托打量著四人,聲音沙啞地問道:“你們要什麼?”
庫馬爾開門見山:“裝甲車、直升機,我們對這些很感興趣。”
維克托冷笑一聲,點燃一根煙,低聲道:“蘇聯快完了,連吃腐肉的鬣狗都來了,不過你們來得正好。”
他帶四人走進辦公室,屋內隻有一張破桌和幾把椅子,牆角堆著空酒瓶和煙盒,桌上放著一碗冷掉的土豆湯,旁邊還有幾塊乾硬的黑麵包,顯然生活拮據得可憐。
拉吉低聲道:“少爺,這軍官過得也太慘了。”
庫馬爾低聲道:“蘇聯的國民經濟崩了,軍隊自然也撐不住,這是無法避免的。”p1裝甲車,70年代的老家夥,跑得快,火力也不錯,73毫米低壓滑膛炮還能用,能裝步兵跟坦克打配合。還有三架雌鹿直升機,每架能裝十個兵,飛起來沒問題。”
庫馬爾點頭,低聲道:“多少錢?”
維克托伸出兩根手指:“二十萬美元一輛裝甲車,三十萬美元一架直升機,物資也行,糧食酒水越多越好。”庫馬爾算了下,低聲道:“八十萬裝甲車,九十萬直升機,總共一百七十萬美元,我再加十噸物資。”
維克托眼睛一亮,低聲道:“痛快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庫馬爾從包裡掏出一張支票在上麵寫上數字,拍在桌上,鮑裡斯則指揮搬運工把卡車上的糧食和酒水卸下來,堆在營地門口,箱子堆得像小山一樣。
交易順利進行,維克托檢查著支票和物資,滿意地點了點頭,低聲道:“你們有心了,我再加點東西。”
他揮手叫來幾個士兵,低聲道:“去倉庫,把那批槍械搬出來。”
不一會兒,士兵們抬來幾箱武器,維克托介紹道:“五百把ak突擊步槍,十五萬發子彈,五十把rpk輕機槍,每把配十個基數子彈,算我送的。”
鮑裡斯打開一個箱子,拿起一把ak檢查,咧嘴道:“指揮官,這槍保養得不錯,上麵還塗著槍油。”
庫馬爾點頭,心中暗道:“這批裝備夠武裝一支小部隊了。”
維克托抽著煙,低聲道:“要把這些東西運到黑海港口,不是一句話的事。鐵路沿線有好幾個檢查站,得打通關節,上麵還有人盯著,我得花時間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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