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凱什·羅斯漢離開瓦德瓦家族莊園時,天色已近黃昏,夕陽的餘暉灑在莊園的紅磚牆上,投下長長的影子。他坐在黑色轎車內,手裡攥著一疊剛剛整理好的筆記,心中既興奮又急切。
他知道,要將泰姬瑪哈酒店的恐怖襲擊拍成一部震撼人心的電影,僅憑庫馬爾·瓦德瓦的敘述遠遠不夠,他需要更多視角、更多細節。
“去歐貝羅伊酒店。”羅斯漢對司機簡短地吩咐道,語氣中帶著不容商量的堅定。
助手坐在副駕駛位上,低頭翻閱著行程表,低聲道:“導演,中國文化代表團明天就離開孟買了,咱們得抓緊時間。”
轎車穿過孟買市區,街道上行人稀疏,往日的喧囂被宗教衝突的陰影所取代。不多時,車子停在了歐貝羅伊酒店門前。
這座豪華酒店雖未經曆襲擊,但在動蕩局勢中依然顯得低調,門口的保安警惕地掃視著來往車輛。
羅斯漢推開車門,快步走進酒店大堂。經理認出了這位寶萊塢名導,熱情地迎上來:“羅斯漢先生,您這次拜訪有何貴乾?”
羅斯漢擺擺手,直截了當地說:“我要見中國文化代表團,麻煩帶我過去。”
幾分鐘後,他被領到酒店三樓的一間套房前。敲門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打開門,身著簡樸的灰色中山裝,眉宇間帶著幾分疲憊。
他是中國文化代表團的領隊張明,身後還有幾位團員,正收拾行李準備次日撤離。
“您好,我是拉凱什·羅斯漢,寶萊塢導演。”
羅斯漢摘下墨鏡,露出友善的笑容,“我正在籌備一部關於泰姬瑪哈酒店襲擊的電影,想向你們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張明皺了皺眉,示意羅斯漢進屋坐下。他斟酌了一下,緩緩開口:“羅斯漢先生,我們很感激瓦德瓦先生的救援,但那天的情況我們知道得不多。襲擊發生時,我們都躲在酒店房間裡,鎖上門不敢出去,外麵的槍聲和爆炸聲持續了好幾個小時。我們隻知道最後是特種部隊把我們帶到了安全的地方,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遇上了宗教衝突,後來局勢穩定後,我們才從瓦德瓦莊園搬到這裡。具體細節,您恐怕還是得去找庫馬爾先生。”
羅斯漢聞言,心中一陣無奈。他原本指望代表團能提供第一手的目擊細節,沒想到他們幾乎與外界隔絕。他揉了揉太陽穴,試探著問:“那你們對襲擊者有什麼印象嗎?或者特種部隊的表現?”
張明搖搖頭,語氣平靜:“襲擊者我們沒看清,特種部隊很專業,行動很快,把我們從房間裡帶出去時,整個走廊已經清理乾淨了。他們的裝備很先進,戰鬥力很強,效率很高。”
羅斯漢點點頭,心中暗想:看來代表團這邊線索有限。他謝過張明,起身告辭,腦海中卻浮現出一個新的方向——既然特種部隊是關鍵,或許孟買警察局能提供更多信息。
離開酒店,他立刻讓司機掉頭,直奔孟買警察局。夜幕降臨時,轎車停在了警察局門前。
羅斯漢下車,抬頭望去,這座老舊建築在燈光下顯得有些破敗,門口的警員正忙著處理文件,空氣中彌漫著汗水和紙張的味道。
他找到阿賈伊·瓦德瓦的辦公室,敲門而入時,阿賈伊正靠在椅背上抽煙,滿臉疲憊。見羅斯漢進來,他掐滅煙頭,沉聲道:“導演?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
羅斯漢開門見山:“瓦德瓦局長,我在拍泰姬瑪哈酒店襲擊的電影,庫馬爾讓我來找中國代表團,可他們躲在房間裡什麼也不知道。我聽說您的特殊事件處置小組是那天的核心力量,能不能讓我跟他們聊聊?”
阿賈伊挑了挑眉,爽朗地笑了一聲:“拍電影?好啊,這事要是拍好了,能給我們警察局長點臉。我叫他們過來,你隨便問。”
他拿起桌上的對講機,低聲說了幾句,不到十分鐘,幾名特殊事件處置小組的隊員走進辦公室。
這些隊員身著黑色戰術服,麵容冷峻,站姿挺拔如鬆。領隊上前一步,向阿賈伊敬禮後,轉向羅斯漢,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先生,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
羅斯漢眼睛一亮,迅速掏出筆記本和錄音筆,迫不及待地問:“那天你們是怎麼清理酒店的?恐怖分子的裝備如何?戰鬥細節能講講嗎?”
領隊回憶片刻,沉聲道:“那天我們接到命令,直升機起飛抵達酒店時恐怖分子已經控製了大廳和二樓。我們索降到樓頂分成兩組,一組從正麵突入,用衝鋒槍和閃光彈壓製火力;
另一組從側翼包抄,快速清場。恐怖分子有ak47和手榴彈,訓練有素,但火力分散,我們用了不到兩小時就拿下了控製權。”
一名隊員補充道:“有個家夥躲在頂樓,手裡拿著ak47朝我們掃射,打傷了一個兄弟,後來我們一槍乾掉了對方,還抓住了兩個活口,這樣最後行動才算結束。”
羅斯漢邊聽邊記,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些細節正是他想要的——緊張的戰鬥、精準的配合、英雄般的瞬間,足夠拍出一場視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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