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劉看了看那個要離開的漢子,又低下了頭,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情。
“老劉有什麼難處麼?”周晨敏銳地察覺到了老劉的異樣,開口問道。
“掌櫃的,某家上有老下有小。某……”老劉沒有把話說完,但周晨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明天早上也過來領五百錢吧!沒事你便先去休息,還有要走的麼?”周晨說道。
護衛們一看老劉都走了,也紛紛低語起來,又站出來四人,後再沒人站出來離開。
“既然都沒有要離開,那我們便討論一下今後的路在何方。首先你們五人的名字先告訴某。”周晨說道,他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左手邊第一個人身上,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
男孩剛說了自己的想法,現在又第一個說自己的名字。
“小人想叫李狗子,可小人不會寫。爹娘在時便這麼叫我。”男孩有些羞澀地說道。
“沒關係,某教你。”周晨微笑著說道,然後用水沾濕了手指,在桌麵上寫下了“李狗子”三個字。寫完後,他又看向了第二個人。
“小人叫周忠,忠心耿耿的忠。”第二個人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
周晨麵帶笑意,在桌麵上寫下了“周忠”兩個字。他心想,這人還挺有頭腦,取了個這樣的名字。
“小人叫周三、郭興、張起。”接下來的三個人依次說道。
聽完他們起名,周晨心中想笑,但沒有顯露。這個年代的人,沒什麼見識。以前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從沒自己做過主。現在讓他們自己做主了,倒不適應。見識又短,所以取出來的名字也都千奇百怪,叫什麼的都有。讓他們想辦法,估計沒戲。
“你們留在酒館,便是夥計,再不是什麼奴仆。以後都叫某掌櫃就行,不要什麼主人主人的,某聽著膈應。”周晨說道。
隨後,周晨吩咐他們把桌子收拾一下,然後帶著王小二單獨商量事情。
“小二哥,我看你幾次都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周晨問道。
王小二其實想說自己也想離開,隻是這一個月相處下來,王小二感受到一種從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不想失去,而且老劉走了,他再走,掌櫃的身邊就一個可用的人都沒有。於是幾次三番,自己還是忍住離去的念頭,選擇留下來。
“掌櫃的,某在想可否將酒肆改成飯館。掌櫃的做得一手好菜,我來跑堂,生意定當紅火。”王小二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改成飯館周晨也想過,隻是緣來酒館位置實在太偏,家中下人來買酒還行,可讓人跑這麼偏遠的地方來吃飯,有點困難。而且附近也沒什麼富戶,價格便不能定太高,不定高又沒利潤。隻需勉強養活他二人尚可,若要養七人,怕是有些困難。
“你覺得我們賣這些桌子板凳怎麼樣?”周晨指著店中的桌子板凳問道。
小二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太認同。
“這些桌子板凳有些難登大雅之堂吧!畢竟,要讓那些達官貴人跟普通人平起平坐地使用這些東西,恐怕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小二說道。
這周晨倒是沒注意過。自己習以為常的,在這個時代,可能便是另類。不過,以這些天酒館的經營情況來看,桌子板凳效果還不錯。那何不改換客戶群對象,先從酒樓飯館開始推銷,然後在推廣到普通人家?桌子板凳不可能定價太高,普通人家也消費得起,薄利多銷也是一種經營模式。至於那些高端客戶,到時推出些高低點的奢侈品,相信照樣可賣得好。小二這思維,是掉到太白釀的慣性中去了,總想著一本萬利的事。
“某看還是先賣桌子板凳,畢竟咱們有人,木料可以去山中取。至於飯店,等咱們賺夠了錢,去天一樓對麵開一個。”
方向就這麼定了,當周晨問起那五人誰會做木匠活時,郭興、張起兩人會。這下木匠的問題也解決了。一個小小的木具工廠就這麼顯出雛形,啟緣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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