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領著人來到樓下,樓內的鬥毆已停。李氏族人被打得趴一地,為首的主事還被對方踩在腳下教訓。
“臭要飯的,敢跟老子搶女人,活膩歪了。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頭。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就你們這幾瓣爛蒜,還敢跟某橫,真不知死字如何寫麼?”
李主事再無搶人之時的硬氣,趴在地上哀嚎求饒。
“某有眼不識泰山,求兄弟高抬貴手,彆打了。”
可越求饒,打的人越興奮,下手更重。直到周晨一聲怒喝‘住手’,施暴者這才停手回頭,看向周晨。
“喲嗬,這是搬救兵來了。小子,勸你彆多管閒事。”
“若這個閒事我非管不可呢?”
對方一揮手,呼啦啦的衝出來十多人,將周晨幾人圍住。不過周晨也不是單槍匹馬,身後也是跟著七八個家丁的。隻聽的周晨一聲大喝‘列陣’,所有家丁迅速圍成一圈,擺開陣勢,將周晨護在中間。
一見這陣勢,張世平眉頭一挑,收起輕視之心,換了副麵孔。
“在下清河張世平,不知兄弟如何稱呼?”
張世平邊攀談邊打量。突然冒出來的這群人,身上都有一股子煞氣。所列陣勢,如千軍萬馬,巋然不動,氣勢之強,生平僅見,絕不是地上那群慫貨可比。看他們視死如歸的神情,這些人定都是戰場上廝殺下來的百戰老兵,同這樣的人對敵,自己雖不怕,但不惹為好。
周晨皺了皺眉,不知道眼前的張世平變臉為什麼這麼快。
“琅琊周無塵。”
這些都是你的人?張世平指著地下橫七豎八躺著的夥計。
“是,他們是我商隊中的商戶。”
“你們也是跑商的?”
周晨聽出了他話中的一個也字,不由又將其打量。一身深藍的束腰長袍,留著八字須,雙眼骨碌碌的轉動,透著精明的光。看這樣子,確實也像個商人。
“是,我們是從徐州過河北跑商的。”
“徐州來的?你們怎麼過的黃河?”
周晨愣了一下,過黃河還有何說法不成?也沒當回事,實事求是的答道:
“黃河已結冰,直接從河麵過便可。”
張世平點頭,稱難怪。
周晨不解,請教道:
“可是有何說法?”
“黃河南北的商路早斷了。因為黃河兩岸各個渡口早被官兵控製,收取重稅。從渡口過河,河兩岸渡口都要交稅,跑一趟商,所賺銀錢還不夠交稅,所以商路斷絕。你們還敢在黃河兩岸行商,真是無知無畏。”
原來如此。周晨並不知道,但這事開陽的幾大家族應該清楚的,如何也沒說?周晨回頭,看向地麵弓成蝦米的李主事。李主事麵如白紙,似乎傷得挺重,沒空顧忌周晨投去的目光。周晨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麵,詢問這些事情。隻好讓人將李家的人架起,看向張世平。
“這些夥計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張大哥,也得了教訓,不知可否容某帶回去,找大夫看看。”
張世平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連忙回道:
“自然,周兄弟請便,醫藥費算某的。”
周晨擺擺手,否定他賠償醫藥費的提議。然後示意家丁們扶著李家夥計回去。
張世平見著周晨帶著的那些人,心中意動,想要與他結交,於是也跟著。
“咱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周兄弟留個聯係地址,明日我登門拜訪,給這些受傷的兄弟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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