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白毛虎馬勥,一聽西門慶的話後,不禁搖頭冷笑道:
“哼!你這廝不過區區一個浮浪潑才,焉有資格與俺家將軍定甚賭約!?
你要賭什麼,不妨且先說來聽聽吧!
若是無關緊要的,本將亦能做得了主!”
一聽這話,西門慶麵上一冷,心裡暗罵一句,隨即摔杆就是一刀削了過去,口中還不忘叫喚一聲:
“啊呀個呸的!那你就去死吧!”
馬勥何等武藝?
眼見那刀頭過來,當即右手執錘,把錘頭朝下,一撥刀頭,左手錘接著從底下上來!
“哐啷!”一下,就把西門慶的大刀給壓住了。
西門慶見狀,不禁麵顯驚慌之色,趕緊往回撤刀,跟著又一掩把,用刀攥掃向馬勥的左臉。
馬勥冷笑一聲,雙錘一合,“叭噠”一掛,再次把刀掛開!
二馬衝鋒錯鐙,兩人撥馬回來,又打在一處。
就這樣錘來刀往,兜馬盤桓打了五個回合,趁著又一次二馬過鐙時,西門慶突然把刀交左手,右手從袖口頭抽出一條黑糊糊的東西,像是黑綢子一般,覷著馬勥的麵門就順風拋了過去。
馬勥聽得風聲,一回頭去看,這東西正好在他臉上一拂!
“噗通”一聲,馬勥屁都沒放,登時滾鞍落馬,當場人事不省。
這邊李懷一看馬勥落馬,氣得大喊:
“兀那西門慶,你竟敢使暗器偷襲?給俺死來!”
西門慶見馬勥墜馬時,就急忙撥馬返回了本陣,並且毫不停留,引著兵馬徑自往陽穀縣城裡跑去!
那邊李懷和幾位虎將顧不得去追,都急忙上前,把馬勥扶上馬去,拾起雙錘掛在馬上,搶回了本隊。
這時,就聽城裡一陣得勝鼓響,再看西門慶的人馬早已經撤入了城內。
李懷狠狠的瞪了西門慶遁逃的方向一眼,隨即招手道:
“走,回營!”
幾位虎將也皆擔憂馬勥安危,因此都顧不得去尋西門慶報仇,當下皆勒令兵馬往營寨奔去!
到了營寨後,馬勥依然昏迷不醒!
不僅如此,眾人七手八腳將他抬進軍帳後,馬勥臉上是一點血色也沒了,身體冰涼,腰板僵硬。
軍中隨軍的幾個醫官趕到,一摸脈還在微微跳動,呼吸卻極其細弱!
幾個醫官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症候,也不敢輕易下藥調治。
獨眼虎馬勁一看,登時放聲痛哭:
“大哥哎!……”
旁邊食色虎滕戣也止不住熱淚滾滾,說道:
“大哥,難道你就這樣舍棄小弟們揚長而去嗎?……”
李懷也麵顯悲戚之色!
頓時帳內哭聲一片,沒有一個不掉淚的。
正這兒哭著,忽聽下山虎滕戡哈哈哈哈一聲大笑。
馬勁一見,頓時急了,扭頭喝道:
“滕戡你這是甚麼意思?
俺大哥人事不省,我們都哭得這麼難受,你怎麼還敢大笑?”
滕戡搖頭說道:“二哥休要誤會!
俺跟馬勥大哥在荊南城時,也是一個頭磕地下的結義兄弟!
他如今人事不省,俺心裡能不難受嗎?
隻是俺這裡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來,大哥或許就有救啦!”
此言一出,大家登時全都把眼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