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森搖頭:“什麼方洛伊,我不認識。”
向東抬起賀森一條腿,兩隻手一錯力,隻聽“哢嚓”一聲,賀森象豬一樣嚎叫起來:“啊……”
向東仍是冷著臉問:“方洛伊呢?”
“不知道……啊……我不知道……”
連續的“哢嚓”聲後,賀森的四肢已經癱軟在地。
向東起身,賀森這才看清所處的地方,這是一間廢棄的倉庫,昏暗的光線從屋頂破損的瓦片縫隙中灑落,猶如鬼魅的窺探。
賀森發現,離他不遠處,各種刑具雜亂地擺放著。角落的鐵籠,生鏽的欄杆扭曲變形,旁邊的老虎凳,硬邦邦的木板上似乎還殘留著斑駁的血跡,旁邊的架子上,放著皮鞭、帶刺的鋼球、烙鐵,以及各種規格的刀具。
這些東西仿佛是一個個惡魔,正叫囂著向他逼近,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冷汗從額頭滑落,有人拿了刀蹲到他身邊,他想後退,奈何根本動彈不了。
他大聲喊叫:“向東,我是你大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家已經交出了賀氏股份,你爸爸答應放過我了。”
向東低頭,冷冷地看著他,還是同一句話:“方洛伊呢?”
刀鋒閃著鋒利的光芒,劃過賀森的皮膚,立時滲出一片血珠,緊接著,第二刀,第三刀……恐懼如潮水般將賀森徹底吞噬。
“她死了,方洛伊死了!”賀森驚叫著。ark使勁兒抱住了向東:“冷靜點。”
王京上前查看,賀森已經被嚇得半死不活,一個勁兒地求饒,王京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你做的事都說清楚。”
賀森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打破,一股腦將所有事情抖了個乾淨。
賀家由二房執掌賀氏後,賀老爺子為避免兄弟相爭,立了規矩不許長房與三房進賀氏,不擔責任也不擔風險,隻讓他們做個富貴閒人,兄弟們倒也相安無事。到賀斌一代,長房和三房人口增長,難免就有人有了心思,但賀斌能力出眾,老爺子很滿意,其他人也就不敢說什麼。
可偏偏賀斌隻有向東一個孩子,離婚被向晚帶走了,眼看著賀家第四代都長大成人,賀斌依然準備將賀氏交給向東,賀家人一個個開始活絡起了心思,尤其是賀森。賀老爺子在世時,憐他父親賀奎從小身體不好,準他進了賀氏,他也是賀家長房與三房中唯一一個進賀氏的子孫。
他自認是賀家長房長孫,最有資格接管賀氏,便開始在賀氏籠絡人心。賀斌娶了周潔英後,一改往日顧家形象,開始流連花叢,賀森便有意勾搭了周潔英。
得知賀斌有意幫向東聯姻,賀森覺得是個機會,他讓周潔英大張旗鼓幫向東相親,還特意讓周潔英去找方洛伊的麻煩,讓向家母子以為是賀斌的主意,激化賀斌與向晚母子的矛盾。
綁架方洛伊,目的有二。
一是為了毀掉向東,隻要他泄露與博遠合作的核心數據,博遠不會放過他,一旦他身陷牢獄,自然也就無法成為賀氏的接班人,而賀斌一定會不顧一切救他,整個過程賀斌做為賀氏總裁的公信力一定會降低,一石二鳥,到時賀森再出麵接管賀氏,就順理成章。
二是為了向晚手中的賀氏股份,核心數據泄露,博遠的賠償是天價,向晚一定會拿股份套現,到時,賀森隻需將股份買回就行。
同時,賀森也做了向東不上當的準備,幾乎所有的事情,他都是讓周潔英出麵,也故意留了些痕跡指向賀斌,讓向東以為綁架方洛伊是賀斌的手筆,目的就是為了逼他和方洛伊分手。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都沒打算讓方洛伊活著回來,隻有方洛伊死了,向東與賀斌的關係才能徹底崩盤,隻要向東永遠不原諒賀斌,那他就不可能回賀家接班賀氏。
賀森一口氣將事情說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向東的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誰綁的方洛伊?”
“我不認識,隻是手機聯係。”
“你通過什麼方法找的綁匪?”
“黑市……黑市……”
“你們把方洛伊綁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賀森急切分辯著:“我隻是交待結果,至於怎麼做我一概不過問,博遠發起起訴,你被天一罷免ceo,被抓進去第二天,我就讓他們……”
“你讓他們乾什麼了?”向東的聲音仿佛從地獄而來。
賀森隻覺寒意漫至全身,他幾乎要哭出來:“我隻知道他們最後把她沉江了,他們給我看了現場視頻。”
王京沉聲:“具體時間,幾點沉的江,在哪一段江麵?”
“大概淩晨2點,不知道是哪一段江麵。”
王京一個大耳光甩過去:“你不是看了視頻嗎?”
賀森努力回想著:“江麵都是黑的,看不出來……啊,船的身後好像有點光線,其他真的沒有了……饒了我吧,我全都交待了,我所有知道的都說了,真的……對了,周潔英見過綁匪,現金是她去送的。”
王京一拳擊在賀森臉上,他暈了過去。王京起身甩了甩手,吩咐手下:“把手腳骨頭接上,傷口處理好,連著剛才的錄音一並交給警察。”ark跟上:“去找周潔英嗎?”
向東搖頭:“周潔英隻是把錢放在了江邊某棵樹的下麵,她並沒有見到人。ark,多叫些人,我要把所有的監控重新看一遍。”
王京也跟了過來:“照賀森所說,警察在江裡撈上袋子也就是洛伊沉江的當天,前後不過幾個小時,我見過那袋子,是被撕扯開的,洛伊很可能還活著。”
向東眯起眼睛:“她一定活著,隻是我們忽略了某些重要的東西。”忽然,他停下腳步:“京哥,讓你的人潛進江心洲,彆驚動任何人,我們再搜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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