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一博今天出來時為了裝可憐穿的衣服本就不多,為了真實,就連腳上穿的鞋子也隻是單薄的破布鞋,腳趾頭還露在外麵。
這會兒早就凍的嘴唇發紫了,讓人看了更是可憐的不行。
有些不明所以,自認為做好人好事的人找出來說公道話。
“這位同誌,怎麼說你也是派出所裡的公安同誌,為人民服務。
不說這兩位是你媽和你兄弟,就算是陌生人你也不能看著不管啊。
看你自己穿的人模人樣的,再看看你兄弟身上穿的衣服是個啥樣。
你條件好就算不幫襯著家裡,也不能看著他們去死吧?
看他們這樣也是真的過不下去了,不然也不會來找你。
你還是趕緊帶他們回去多穿幾件衣裳,讓他們吃點暖和的暖暖身子,不然要凍壞了。”
譴責完潘一武,又上前想要攙扶起坐在冰冷地麵上的關碧華。
隻是關碧華身上實在是太臟了,棉襖衣袖和胸前已經臟的包漿了,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油的發亮,這人就算有心想要幫忙,也確實有點沒法下手。
隻能尷尬的往後退了一步,眼神發虛的轉移了視線。
“就是啊這位公安同誌,這好歹是你母親,你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吃苦受罪嗎?
那我也要懷疑你到底能不能做一名合格的公安,為人民服務。
如果對自己親生母親都這樣刻薄,你的心腸得多狠,國家能放心你守護人民嗎?”
住在派出所家屬院裡的不少人被這兩人說的有些偏向潘一博跟關碧華,也覺得潘一武是不是太狠心了。
不管怎麼說麵前這兩人跟他血濃於水。
哪怕被過繼出去了,但是血緣是改變不了的。
怎麼能這麼狠心呢?開始對他譴責起來。
潘一武雖然不在乎外人的評價。
但是他還要在派出所繼續工作,結婚以後胡琴琴也要搬來家屬院。
他不能壞了名聲,不然以後他不管是工作上,還是住在家屬院,名聲差了,後半輩子也算完了。
畢竟這年頭不管是工作還是房子都是固定的。
想要換工作換房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最起碼潘一武對目前的工作住宿環境都很滿意。
他神色冷漠的看向麵前兩個無比可憐的人。
聲音無波無瀾:“大伯母大堂弟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就行,畢竟我十來歲就去部隊參軍,十幾年沒回來,跟家裡麵也實在不算很熟悉。
而且我父母早已經去世了,大伯母以前不是說我克父克母嗎?現在你說你是我親生母親,不怕被我克著了?
我從剛出生就被過繼出去,我現在都奔三了,你們實在沒必要再來認這門親。
你們作為我大伯母和堂哥,家裡有事情需要我幫忙,在合理範圍內我從來沒有拒絕過。
倒是你們今天過來整這一出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想要搞臭我的名聲?
這就是你們對我這個被過繼出去的兒子的關心嗎?那我真是見識到了。”
潘一武語氣冷靜的像是在說彆人的事情,一點沒有剛被人指責過的惱怒。
“難道就因為堂哥二十來歲了無所作為,想要我的工作房子?
被我拒絕了之後惱羞成怒來了這一招?”
潘一武這話像是一記響雷在眾人頭頂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