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深空
蕭寒靜靜地懸浮在真空之中，黑色的披風在恒星輻射的餘波中微微浮動。
他的超級視力穿透層層障礙，將地球上的一切儘收眼底。
光照會的成員們站在紅色空間裡的地麵上，集體仰望著天空中那片猩紅的異象。
另一個地球的輪廓在紅色空間中緩緩浮現，如同鏡麵另一端的倒影，壓迫感令人窒息。
納爾依舊沉默地飄在一旁，雙眼微微眯起，但這次他沒有出言嘲諷，隻是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地球光照會總部。
托尼斯塔克站在人群最前方，戰甲的麵罩收起，露出他疲憊的麵容。
他盯著天空中那個逐漸逼近的地球，突然開口。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塊石頭砸進死水。
“說不定對麵根本沒有人。”
這句話讓所有人的呼吸微微一滯。
野獸緊緊皺起眉頭，麵容此刻顯得格外憔悴。
奇異博士的眼神微微閃爍，他的眼神晦暗不明，似乎和以前的奇異博士不同。
黑蝠王沉默地站在後方陰影處，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而神奇先生裡德的眉頭緊鎖，目光死死盯著上方的地球。
沒有人回應托尼的話。
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在過去這段時間裡，他們已經用反物質炸彈摧毀了八個即將與616地球相撞的平行宇宙地球。
八個。
每一次決策，都像是在他們靈魂上刻下一道裂痕。
作為超級英雄，他們本該守護生命。
可現在，他們卻成了審判者，親手抹去無數鮮活的生命。
這就像種諷刺，嘲笑他們的無能，墮落。
托尼的那句說不定沒人，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
一種讓他們能在深夜閉上眼睛時，不至於被噩夢驚醒的蒼白借口。
宇宙深空。
蕭寒收回了目光。
“他們這次肯定沒問題。”他突然說道。
納爾這次沒有反駁，隻是冷淡地嗯了一聲。
蕭寒轉頭看他，有些好笑：“你居然不嘲諷幾句？”
納爾的雙眼依舊盯著地球方向，淡淡道：“螻蟻在絕望時的選擇有時候比神明更有趣。”
他的聲音沒有往日的譏諷，反而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共鳴。
蕭寒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再次將視線投向地球。
他的超級聽力捕捉到了光照會內部的爭論。
“我們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黑豹特查拉突然看著眾人提議。
“每次都用反物質炸彈解決，我們和劊子手有什麼區彆？”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神奇先生的聲音冷靜無比。
“是犧牲一個地球，還是讓兩個宇宙一起毀滅？”
爭論聲漸漸模糊。
蕭寒來了興趣，繼續觀摩著。
這個問題的答案無疑是第一個，在沒有能力的情況下，第一個就是最好的結果。
人都是自私的，包括他蕭寒也一樣。
“不乾預？”
一旁的納爾見蕭寒居然沒有動作，好奇問道。
蕭寒沉默了一會兒：“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