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淚水在睡夢中無聲地滑落,浸濕了枕巾。
司景翊的心猛地一沉,他愣住了,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心想:“她這是做噩夢了嗎?自己要不要叫醒她……”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伸手去觸碰她。
隻是靜靜地盯著她,看著她在夢中哭得那麼傷心,那麼無助。
許寒夏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一些,抽泣聲也慢慢停止了。
司景翊這才重新躺下,可他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
他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了。
他不知道許寒夏究竟經曆過什麼,才會在夢中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他想起她平日裡堅強的溫和,想起她偶爾流露出的脆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心疼。
他輕輕歎了口氣,小聲地說:“真不希望我們有太多的羈絆。”
然而,命運似乎從來不會按照人的意願行事。
司景翊不知道的是,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起,命運的齒輪就已經悄然轉動,而他們之間的羈絆,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生根發芽……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床上。
吃早餐的時候
許寒夏,看到司景翊眼下的烏青,心中愧疚。
她猶豫再三還是開口:“昨晚是不是我打擾你休息了?對不起。”
司景翊搖搖頭,冷漠地說:“沒有,不用跟我道歉。”
他聽著她的道歉,心裡並不好受,她這個人明明心裡悲傷的要死,還要整天裝作很有禮貌的樣子,得壓抑成什麼樣…
兩人默默地吃完早飯,司景翊放下筷子,輕聲說道:“我今天有事要外出,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來。你在家待著,彆亂跑。”
許寒夏點了點頭,目送著他離開。
司景翊走後,許寒夏獨自在家,百無聊賴地在屋子裡轉了幾圈,最後決定去花園散步。
花園裡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五彩斑斕,香氣撲鼻。
她在花叢間漫步,享受著清晨的寧靜和陽光的溫暖。
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一個略帶調侃的聲音:“嘿,煥夕,你怎麼在這裡?”
許寒夏猛地轉身,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朝她走來。
那人穿著休閒的襯衫和牛仔褲,臉上戴著一副墨鏡,看起來頗為瀟灑。
他顯然是來找司景翊的,卻誤將許寒夏當成了彆人。
許寒夏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您可能認錯人了,我不是戴煥夕。”
朋友摘下墨鏡,仔細打量了她幾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又恢複了調侃的語氣:“哦,我還以為是煥夕呢。你倆長得還真像,不過她看起來更年輕一些。”
他的話裡帶著幾分玩笑,但許寒夏卻感到臉頰瞬間漲紅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擺了擺手:“真的不是,我隻是……”
朋友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連忙道歉:“抱歉抱歉,我認錯人了。我來找司景翊有點急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