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你不要跑,叔叔會好好疼愛你的........”
“不要,不要......”
睡夢中的商之羽此時額頭噙滿了汗珠,他神情痛苦,呼吸急促。
雙手緊緊的握著蠶絲被的邊緣,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像是要把蠶絲被給抓破。
夢中那揮之不去的流浪漢還在不停的追逐他。
白色的演出服已經在最開始的拉扯中淩亂不已,外套已經孤零零的躺在下水道旁,現在身上僅隻有一件露肩禮服裙。
是的,這是他跟著祖父一起演出時發生的意外。
祖父商闕是國家樂團的總指揮師,傳聞商家自久遠的祖上就是宮廷的樂師,後來隨著國家的戰亂遷徙,
如今的商家機緣巧合下在c市定了居。
算上他祖父這一代,已經在c市延續了三代,且代代都是單傳,一脈相承的男孩。
可到他祖父這一代時,他祖父就天賦平平,每種樂器都是從小接觸,培養,可最後他祖父硬是沒有一個閃閃發光。
闕就是他祖父的父親在他十歲時改的名字,形容祖父樣樣都會可就是缺少那一抹驚豔的意思。
最後機緣巧合成了國家樂團總指揮師,因為他的能力實在太全麵了。
他能準確聽出曲目中,任意一種樂器出的問題。
如此,雖然他沒有在哪方麵到出圈的程度,合起來的能力卻是旁人不可比擬的。
爸爸商行風擅長薩克斯,他英俊瀟灑,灑脫不羈,流氓的氣質和薩克斯相得益彰。國長大,一生追求唯美主義,她的曲風以浪漫出名,各界名流爭相追捧。
可能是因為豪門聯姻的緣故,往往利益為主。
婚姻裡沒有了真摯的愛情,所以都自欺欺人的想在那一天,讓唯美浪漫的音樂,滿足自己那一顆渴望愛情的心。
因此虞詩是全家裡最忙碌的,因為邀請她在婚禮彈奏的人實在太多了。
本來以她的地位成就,完全不需要如此放下身段去應付這些。
可入鄉隨俗,一個家族的雄起靠的不單單是自身的能力。
變故就發生他父母最忙碌的這一年。
因為父母都在各自的領地小有成就,甚至代表國家一年至少有2次的出國交流。
在國內也時不時有大小不一的演出。
因此父母沒有足夠的時間去陪伴他。
祖父則就成了給予商之羽陪伴最多的人。
小小的他從小就繼承了媽媽的基因,喜歡鋼琴。
纖長的手指在琴鍵飛舞,靈活的彈奏出清冷內斂的感傷音樂。
不同於媽媽的浪漫主義音樂,顯然他清冷內斂的感傷音樂更能讓人產生共鳴。
祖父他更是欣慰,直言商家後繼有人,沒有辜負他‘引商刻羽’的期盼。
然而就在祖父和國外交流音樂劇彙演上的這一年,外國友人要求挑戰中國有著悲情色彩的《梁山伯與祝英台》。
而讓我們去演奏的則是,他們同樣具有悲情色彩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做為總指揮師的祖父,彆出心裁,讓他以女裝出演朱麗葉,彈奏清冷感傷的鋼琴曲。
作為從小在祖父耳濡目染,以及,士為音樂而死的教導下。
他在青春期懵懂時,扭捏的答應了那天的演出。
其實當時媽媽是不願意的,因為她覺得,雖然音樂沒有國界,可在彈奏鋼琴曲的同時,演奏者的出發點一定得要和所代表的人物產生共鳴。
可他一個男孩子又是容易混淆視聽的年紀,男女的界限他是看的不那麼準確的。
可是因為當時祖父樂團裡分彆表演《羅密歐和朱麗葉》的小演員,其中男生更為出色,女生則平淡無奇。
因為他們最早排練的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曲目。
可臨到還有一個月要演出的時候,對方不要臉的提出要互換的交流方式。
就這樣,他最後不忍祖父焦頭爛額,答應了以女裝演出朱麗葉的要求。
可變故就在他出色的完成朱麗葉的演出以後,贏得滿堂彩,讓祖父帶領的樂團再一次登頂第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