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道路暢通無比,此刻車上的暖氣很足,謝銘玨卻覺得自己很冷,整個謝家真的沒有一個人能體會他的痛,明白他的難。
叮鈴鈴,叮叮鈴.......
連續的電話聲音樂此不疲,
“喂!”
他拿起電話說了幾句,原本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掛了電話以後,他調轉車頭去了京城最大的酒吧“颯”。
“怎麼樣,表哥來不來,情緒怎麼樣?”
齊禮剛掛了電話,氣還沒喘呢,兄弟倆就輪番上陣詢問。
是的,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平常的今天,謝銘玨是呆在霍家的,因為隻有霍家人才會心疼謝銘玨。
試想,一個孩子從七歲開始就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媽媽的忌日,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可今天謝老爺子非把玨哥叫回了老宅說他自己身體不舒服,明眼人都知道是為什麼?可玨哥還是僅存最後的奢望。
其實滿京城誰不知道,今天是他後媽的女兒的生日。
大家夥想到這事就惡心,更彆說當事人太子爺呢!
“說一會到,你說我大外甥咋這麼可憐呢,碰見這麼惡心的一家子,哎!”
齊禮那叫一個痛心疾首。
可兄弟倆聽到那句大外甥就惡寒。
因為這小舅舅隻比他倆大三歲,隻比表哥大一歲,可誰要他那不服老的姥姥姥爺,硬是來個一個老來子。
齊禮在齊家那更是萬千寵愛,尤其是他們的大舅,疼弟弟像疼眼珠子一樣,因為這弟弟就是他大舅養大的,因此他大舅到現在都是孤家寡人一個。
傳言是當時,他大舅非要搞考古研究,一年到頭見不到人,更彆提談戀愛結婚。
他姥姥姥爺很著急,最後想了個辦法就是等他媽出嫁以後,硬是給整出了個三胎。
尋死覓活的把他大舅騙回家,老兩口就環球旅遊去了。
就這樣,他大舅含恨把齊禮養大,就一股腦的紮進曆史學術研究裡,至今未婚。
他姥姥姥爺一提結婚這事,他大舅就說齊禮就是他兒子,他都養大兒子了,得去乾自己的事業了。
每每氣的姥爺就拿拐杖打,
因此這貨,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可最後舞到他表哥跟前,被表哥虐的渣都不剩,從此就對他表哥馬首是瞻。
可人後,就還嘴欠,大外甥長大外甥短。
兄弟倆不約而同的不理人了,正在這時,門從外麵推開,謝銘玨走了進來。
“表哥,沒事吧?”
霍北禦上前詢問,謝銘玨搖頭,隻是從桌子上拿了一瓶酒坐下就開始喝。
一時間三人誰也沒在講話,此時無聲勝有聲,就隻是舍命陪君子,喝酒。
這一夜,謝家老宅人心惶惶。
‘颯’的標間裡卻是酒香四溢,好酒一瓶一瓶的端進房間,路過的人都想一探究竟,誰這麼大手筆。
可卻都止步不敢上前,因為但凡親眼看著謝家太子爺進去的人都知道今天誰不長眼衝撞了,明天他的家族就倒大黴。國,此刻一家三口端坐在飯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