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快,王媽,王媽,快去開門!”
看著著急忙慌從廚房走出來的王媽,老爺子都顧不上彆的了,拄著拐杖就往大門口走。
此時剛下車的虞詩站在莊嚴的大門外,心裡........
八年了,2920天,她在夢中,多少次回憶中含著熱淚。
相愛的人必須分離,她的愛情已經不是有浪漫就可以,她的孩子她的心坎難過,苦了她的哥哥,她的商行風。
商之羽拿著玉玦同樣迎風而站,他看著那鬱鬱蔥蔥的樹木,心裡荒涼的很。
原來這麼多年,隻有他在作繭自縛,連門口的那株他從小栽種的樹木,如今都已長成參天大樹,都能覆蓋一大半院落了。
“兒子,進去吧!”
商爸一手摟著媳婦,另一隻手再三遲疑最後還是放下。
他和媳婦走在前兒子緊跟其後。
八年前虞詩領著兒子不告而彆,如今他親手帶著他們歸來。
滿目瘡痍的老人,那渾濁的眼已經熱淚盈眶。
商之羽鼓起最大的勇氣上前,試探的伸出那隻空閒的手,再三遲疑的撫摸上老人的手背。
時間像是按了暫停鍵,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虞詩更是激動,因為八年了,她從未在兒子蘇醒的時候觸摸過兒子的溫度。
老爺子透過花鏡,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溫潤如玉,沉穩內斂,那眉眼之間依稀有兒子的影子,但更多的是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那風淡雲輕的安然姿態,更是讓老爺子想起當年給孫子起名的時候,引商刻羽,雜以流徵。
溫度和溫度相撞的那一瞬間,“爺爺!”
如此輕快的兩個字,卻讓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小羽,你痊愈了嗎?”
虞詩聽到這裡特彆想上前,可商行風卻拉住了她,對她搖搖頭,示意讓兒子自己來。
大家都在等待,等待商之羽,破繭重疊重獲新生。
他微微牽動了嘴角,“爺爺,我有它,它在賜予我力量,我會慢慢變好的”。
被舉到老爺子麵前的玉玦,在陽光下那樣熠熠生輝。
“這是?”
虞詩上前,攙扶著老爺子,“爸,這應該是當年救了小羽的恩人的,小羽的手裡緊緊的握住,掰都掰不開。”
老爺子點頭,“小羽,能讓爺爺看看嘛?”
商之羽不說話了,隻是把手心的紅繩小心的放入脖子裡,然後把衣領整理的嚴絲合縫整整齊齊。
這一操作,硬是把傷感的氣氛衝散的無影無蹤,大家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老爺子笑得最歡,“不看,爺爺不看,小羽彆害怕,哈哈哈......”
商爸擁著媳婦眼角都濕潤了。
最後還是王媽開口,“都進去吧,吃飯吧,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