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要拉,一個不放,一個輕聲誘哄,一個委屈落淚。
一時間,謝銘玨就那樣和商之羽近在咫尺。
他看著委屈落淚的小人兒,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倚老賣老欺負人。
可看著衣領處蹭上的紅色,心一橫,
一把拉開領子,一使力就把紅繩拽了出來,
而穿紅繩的墜子,沉甸甸的,
那塊藏在心口的玉玦就那樣被謝銘玨握在了自己手中。
“放開我,不要動我的玉玦!”
商之羽大聲的吼道,由於力量的懸殊,他是無能為力啊,
玉玦二字,謝銘玨心頭一震。
他這才低頭,看向了手心的東西。
隨著手掌的攤開,謝銘玨瞳孔張大,久久不知如何反應。
而身下的小人此時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委屈,
一個久久的注視,
一個默默的垂淚,
畫風是突兀又唯美,因為是男上男又下的狀態,
謝銘玨明白了一切,原來這就是小孩的心病,原來這就是冥冥注定自有天意。
他輕歎一聲,“好了,彆哭了,我幫你把脖頸處理一下在戴好不好!”
他把東西放入小孩兒手裡,自己起身後,又一把小孩兒抱了起來,
氣氛就是這麼古怪,一個強壯的男人抱著一個纖瘦的男孩,
此刻商之羽的衛衣已經脫掉了,上身就隻是奶綠色的背心,而且他還沒穿鞋,就那樣被謝銘玨抱在懷中,。
他不是沒想過反抗,可隻要他一動作,這壞男人就搶他的玉玦。
最後就是這樣的情況。
他被動的坐在男人腿上依偎在他懷裡。
謝銘玨先用棉簽沾了酒精,把脖頸一圈輕輕的擦拭了一遍,
商之羽小聲的抽泣著,看著小人兒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謝銘玨覺得心口像是有羽毛在掃過,癢的厲害。
直到徹底塗抹完藥膏以後,清涼的感覺一下子令商之羽又舒服的唯歎出聲。
總是這小孩兒是怎麼都要發出那種誘人而不自知的聲音
“這麼寶貝啊,哥哥我連看一下都不行嗎?”
謝銘玨在商之羽耳邊說話,他覺得不舒服,可一動對方就抱的更緊,他生氣了。
謝銘玨知道小孩的情況以後,就聯想到八年前自己救他時,那破碎不堪的模樣。
心有些疼......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
在空曠的客廳裡相依相偎直到永遠.......
嘟嘟嘟......嘟嘟嘟.......
桌上的手機響了,謝銘玨拿起一看,
“小羽毛,是你爺爺電話,接不接?”
男人又一次在他耳邊低語,商之羽縮了縮脖子,接過電話接了起來,
謝銘玨還是沒有放開,就那樣靜靜地聽著小孩講話。
小孩的聲音特彆正經,一板一眼的回答著長輩的話,客氣又疏離,對誰都防備著。
“你放開我,我要回家去了!”
商之羽掛了電話,就對男人說,
“叫什麼名字,嗯!”
謝銘玨答非所問,商之羽卻嘟著嘴,“你剛才不是都叫了嗎?”
笑聲朗朗,謝銘玨的胸腔不停起伏,
“哦,小羽毛啊,!我是謝銘玨比你年長八歲,以後叫我銘哥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