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賢欺負我了。”
梁晚意的狐狸眼裡沒了幾小時前的攻擊性,這會兒倒是乖順地像隻打著呼嚕的小貓。
霍庭洲見她惹人疼的模樣,聲線都柔和了幾個度,“她怎麼欺負你了?”
“她說我在網上炒作與你的曖昧,挑撥霍家和賀家的關係。她還說,你的接觸障礙症是她害得,她恨不得你這輩子都沒有孩子,這樣,你就不會跟他爭奪家產了。霍賢,她就是個蛇蠍女人,你以後一定要注意提防她!”
狼狽模樣的小女人,長發被香檳打的半濕,半邊臉腫腫的,眼睛紅的不像話,說話的聲音畏畏縮縮的,表情卻氣急了。
就像個掉進水裡剛被撈出來的兔子,一身落湯模樣,齜起可愛的小兔牙,提醒眼前的大灰狼要提防另一隻大灰狼。
他感歎她的單純,他和霍賢,誰都算不上是好人。
霍庭洲長指撥開黏在她額前的濕發,笑問她,“你這是替自己氣還是替我氣的?”
梁晚意一時愣住,“有什麼區彆嗎?我們不該同仇敵愾嗎?”
霍庭洲被他的話逗笑,“這詞兒倒是被你用到這上麵來了。”
“怎麼?不對嗎?”
霍賢可不就是他倆的敵人嘛?
“你怎麼知道,就是她欺負了我呢?實則,霍賢才是那個每晚都睡不著的人。”
梁晚意瞠目,“什麼意思?你也欺負她了?”
“當然,我是那麼容易受人欺負的人?”
也是,就霍庭洲這樣的性子,誰能欺負到他頭上呢,除非他自己願意。
“還要不要出氣了?”霍庭洲問她。
“要的,可她是你大姐,真的沒事嗎?”
“有事啊?可誰讓我的小哭包受委屈了?”
聞言,梁晚意的心臟不由自主地顫了顫,她一雙狐狸眼眨巴著,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被撩到了。
她不是什麼鈍感的人,沒錯,她方才就是被霍庭洲撩到了。
這種感覺很微妙,短暫又很真實。
與柯昱給他的安心與溫暖不同,她方才那幾秒,心臟像是要跳出自己的胸膛,呼吸也有些亂了。
霍庭洲見梁晚意一副看呆了的模樣,抬手輕推了一下她的額頭,“看傻眼了?現在才看上我,晚了。”
梁晚意斂眸,“霍賢並沒有實質性地傷害我,隻是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要不還是算了吧。”
霍賢這樣的人,打不死不說,就她這樣的勢力,以後被她打擊報複,梁晚意這樣的普通人可招架不住。
霍庭洲看出她的顧忌,“嗯,正有此意,但不是不報。”
梁晚意點頭,“對了,夏青也是她安排的,為了驗證你的接觸性障礙症有沒有恢複。”
“意料之中的事兒。”
梁晚意沒想到霍庭洲什麼都知道,看樣子是她多慮了。
此時,馮湘嬌拿了個很厚的紅包過來,手上還有一個錦盒。
她擠出和藹的笑,“晚意是吧,來,第一回見麵,霍叔叔和馮姨給你包個紅包,還有這個翡翠手鐲,現在市麵上已經買不到這麼上乘的翡翠了。”
畢竟紅包才包幾個錢,這翡翠手鐲才是有價無市的珍寶。
梁晚意本想拒絕,但又覺得這出戲演完才過癮,便爽快收下。
大不了事後還給霍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