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鎮快走到西城門,快要出城了。
突然被王狗子的債主——弑天教的人——一個胖子抓住了。
陸鎮很鬱悶。
他頂著王狗子的臉,隻想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卻不想王狗子是個爛賭鬼。
胖子抓住他衣領,破口大罵。
陸鎮隻能老老實實的聽著,不敢暴露通緝犯身份。
身懷絕技的他,絕不是怕了胖子,而是大街上人多眼雜,不好動手。
他小心賠著笑臉,低聲下氣,虛與委蛇,慢慢套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個王狗子生前不是好人,吃喝嫖賭,無所不作。
從鄉村進城謀生,卻因為什麼也不會,隻能在米店做夥計。
一個月賺的那點微薄工錢根本不夠花,再加上嗜嗜如命,借了一屁股債。
這天,他被幾個債主堵住帶賬,非要割下他耳朵做利息。
王狗子嚇壞了,鬼哭狼嚎,作揖磕頭,求他們放一條生路。
債主都是此刀頭舔血,窮凶極惡之輩,誰會相信一個爛賭鬼的承諾。
圍觀的人知道王狗子的德性,誰也不多管閒事,更沒有一人出麵求情。
都抱著雙臂看笑話,很多人甚至說:給他個教訓也好,否則狗改不了吃屎,王狗子改不了賭博。
眼看王狗子的耳朵不保,救星從天而降。
胖子寇時仗義出手,借給他十兩紋銀。
不但填上了賭債的窟窿,還剩下三兩銀錢,夠他跑到怡紅樓充了回大爺,瀟灑地喝了頓花酒,過飽了眼癮。
王狗子雖然爛,卻不傻。
自己跟寇時無親無情,人家不會無緣無故幫他平事還債。
他每月二錢銀子的收入,即便不吃不喝,這輩子也休想還上“驢打滾,利滾利”的高利貸。
胖子如此,必另有所圖。
沒過兩天,老板米衝不知做了什麼,竟然得到官府一百兩雪花銀的賞錢。
胖子告訴他,隻需將賞銀弄到手,還完欠賬,還能發一筆橫財。
王狗子滿口答應。
如何弄到銀子?突破口在老板娘米馮氏身上。
米馮氏和米衝老夫少妻,比老板小了近二十歲。
她年方二八,正是情竇初開,食髓知味的年紀。
老板米衝大腹便便,縱欲過度,早成了腐朽不堪的空心老蘿卜。
一人欲求不滿,一個有心無力。
米馮氏心裡有火,無處發泄,看那裡都不順眼,一天到晚指桑罵槐,對米衝更是頤指氣使,張口便罵,抬手便打。
王狗子是濫賭鬼,模樣也很醜,卻有一樣天大的好處。
那就嘴甜手勤,事事都做到米馮氏的心尖上。
久而久之,二人眉目傳情,勾搭成奸。
王狗子那不俗的本錢,令米馮氏神魂顛倒,不能自拔。
撇了老板,一顆心都放在王狗子身上。
整天謀劃侵吞家產,然後遠走高飛,找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異地他鄉過幸福的二人世界。
王狗子接近米馮氏,可不想離開繁榮的地靈縣城,去偏遠的地方過苦日子。
他就是為了搞錢。
有了錢,還缺投懷送抱的嗎!男女老少通吃都行。
在胖子麵前,他拍胸膛誇下海口,保證不出數日,準能將賞錢弄到手。
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
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的總是那麼突然。
昨天王狗子費了老大勁兒,趁米衝外出的時機,夥同米馮氏將賞錢弄出來藏好。卻被閆瞎子找了出來。
王狗子死於閆瞎子刀下,陳屍破廟。
閆瞎子被陸鎮施展“蠱惑成真”,迷惑了心智。
其實米店前有銀子可撿,是陸鎮為了擺脫危機胡謅的,沒想到真在米店門口撿到了銀子包,裡麵整整一百兩雪花銀。
結合前因後果,兩件事聯係一起,脈絡清晰起來。
王狗子確實成功將賞錢騙到手了,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被閆瞎子捷足先登,截胡了。
王狗子氣急敗壞,帶著老板和衙差去破廟抓賊,死了。
單身一人的王狗子死的悄無聲息,像臭水溝中的野狗。
......
大街上。
陸鎮討好著胖子,一股強烈的屈辱湧上心頭。
“老子剛練了新技能,正要找個人試手。要不是人多,我早打死你了。”
他謊稱銀子埋在城外。
帶著胖子出城。
找個無人的僻靜處將胖子殺了,出口惡氣的同時擺脫糾纏。
突然背後有人呼叫。
說是堂主有請,酒樓來了新貨,需要胖子檢驗。
二人折返回走了段路,右拐沿著馬市大道來到一座青磚碧瓦的三層樓前。
毫無征兆的觸發了係統任務。
【觸發任務:拯救寇清煙,天命點+100.】
簡簡單單一的句話,沒有透露更多信息。
陸鎮打量著眼前這座三層小樓。
樓頂鬥拱飛簷,簷鈴在風中搖晃,叮鈴直響,驚起空中飛雀,唧喳亂叫,不敢落腳。
二樓與三樓的銜接處,懸掛著一塊三四丈長,高約半丈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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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底金字:四季春。三個字筆跡拙撲、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