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還沒有實體,白天出去太危險了,逢到晚上再行動吧。”金蟾建議。
“唉——,我隻有魂魄,沒有身體,做什麼也不方便!”
辟塵懊惱的拍著腦袋。
剛吃過早飯,日上三竿,離著天黑還很早。
辟塵和金蟾坐在屋內,大眼瞪小眼。
“縣衙為什麼抓劉英娥?她的罪名是什麼?”
“不知道!那些衙差不由分說,鎖鏈套在脖子上,拉了就走。”
“不行,我等不了了,不去查看一番,心中總是慌慌的。”
辟塵實在等不及。
如果劉英娥出事兒,他在地靈縣城難以立足。
“唉呀——”辟塵唉聲歎氣,“金蟾,我是不是現身太早了,要是再隱藏一段時間,再讓她喚醒,會不會更好一點兒。”
金蟾晃悠著大腦袋。
“大王,你隱藏再久,也無法擺脫身體魂魄狀態,隻有多收一些弟子,貢獻足夠多的信仰,才會得到一副新軀體。”
“說的也對。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縣衙打探打探情況。”
“大王,你從沒出過門,不知道縣衙在哪,如果亂闖,引起彆人的懷疑,豈不是惹禍上身?現在不是千年以前的時代了,妖族與人族和平共處,即便是妖族也會遵守人族國家的法度。不能像之前大王所說的,當眾隨便施法,隨便殺害人命。”
“規矩真多。一千年前,哪怕在靈山腳下,人類不過是我們妖族的口中食,當然了,本大王一心向善,吃齋念佛,隻是動了一次吃人的念頭,還被人滅了真身,兄弟三人慘死。”
金蟾自告奮勇,主動提出,跟辟塵一起出門。
“還是用包袱帶著我,我給大王指點前往縣衙的方向。”
“還是你小子有主意。”
辟塵大王不疑,找了件衣裳,將金蟾包好。
“金蟾,我們出發了!”
“大王,你可不能亂跑,也不能亂看,一定要聽我的,讓你怎麼走就怎麼走,不然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真囉嗦!你告訴朝哪個方向走。”
“往前走五十米,到胡同口右拐。”
辟塵的腳步很快。
“然後呢!”
“右拐一直走。走到儘頭。”
辟塵走到儘頭,發現這是一條僻靜的死胡同。
腦袋一時沒轉過來,以為這是一條捷徑。
“跳過牆頭嗎?”
“周圍有沒有人?”
辟塵左右看了看。
一股濃烈的尿騷味直衝鼻子。
青磚的牆上一道道黃白的尿堿。
都是行人憋的著急,又找不著廁所,跑到這裡留下的。
青磚上還有好事者留下了一首打油詩。
“尿急漲肚子,
到處找路子。
來到此寶地,
慌忙解褲子”
落款:痛快!痛快!
辟塵捂著鼻子,十分厭惡。
也不想想他自己就夠臭的。
“到底怎樣啊?”
“大王,你閉上眼,施個穿牆法,帶你直接進入縣衙的牢房。省的從正門進不去。”
“還是你小子鬼主意多。”
辟塵順從的閉上雙眼。
“直接將人從牢裡撈出來,也不管什麼賈真真、山真人了,直接去柿子山,我那三佛居精舍裡躲著,等老子實力恢複了,再也不怕他們。”
“哈哈哈哈......”
耳邊響起尖利的狂笑。
聽到笑聲,辟塵寒毛直豎。
本能的恐懼從骨子裡湧出。
“誰啊,笑的跟夜梟啼叫似的?”
眼還沒睜開,先怒氣衝衝的罵上了。
“啊哈,猴哥,他罵你笑的難聽。”
一個更為熟悉的聲音響起,那個聲音粗獷,憨厚,帶著哼哼唧唧的濃重的鼻音。
這個聲音令他鼻子上一陣陣疼。
曾經那把劃過鼻子,砍掉他的刀又要砍下來了。
而且對方的稱呼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