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你。真聽到有人提到賈真真了,可惜那人腳步匆匆,我沒聽清後麵的內容。”
寇婷婷困意頓消。
腆著老臉央求小古想想辦法,多打聽打聽。
小古哭笑不得。
“老寇,你還真看起我。我跟你一樣關在密不透風的地牢裡,沒吃沒喝,我的修為本來就不高,每天光出不進,有很大的損耗,能在甬道那兒看看外麵的風景,已經用儘全力了。要是能跑出去,咱們還至於一天天吃不上飯嗎?彆的乾不了,驅使它們弄點吃喝還不容易嗎?”
老寇落寞的重新躺下。
“真沒用。胃口吊的老高,沒下文了。”
小古又氣又惱,跑回牢房,把自己掛在房頂上來回晃悠。
賭氣誰也不理誰。
生著悶氣,無聊睡著的倆人是被腳步聲驚醒的。
小古眯著眼,好容易才適應了耀眼的燈光。
地牢口處下來了五六個人。
手裡舉著明晃晃的火把,鍋蓋大小的燈籠。
燈籠裡插著手臂粗的巨大蠟燭。
前麵兩人舉著燈籠火把。
四個人走到中間。
四人裡麵穿著官衣,帶著烏紗帽的姚忠信走前麵,不斷的彎腰伸手做著請的手勢,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好像盛開的菊花。
後麵卻是三個氣宇軒昂的道士打扮的大漢。
第一個大漢身高將近九尺,滿臉虯髯,兩隻眼睛在燈光的映照下灼灼放光。頭戴黃色道士帽,身穿紫色道袍,腳蹬灑鞋,手裡揮動著黃色的拂塵。
第二個大漢的身形差不多也有九尺,身形壯碩,一張長臉泛著明黃,兩撇細細的黃胡子,一雙眼睛放著寒光。也是一身紫色道袍,手中揮動著紫色的拂塵。
小古看到第二個道士。
心底湧起強烈的熟悉親近之感。
對方流露出來的氣息告訴他,這人跟他同源,都是梅花鹿得道。
第三個大漢也是個道士,紫色的道袍在燈光下映射著光芒,一張慘白的臉上,三縷白胡子飄灑在胸前。
小古目不轉睛地看著第二個道士。
他在南極仙翁身邊多年,見識可謂不深。
天下的同族幾乎都爛熟於心,沒有不認識的。
這人的氣息表明,他們曾經見過麵。
可是現在小古重新投胎轉世,很多記憶已經流失,僅存的也模糊不清了。
努力回想,也想不出對方是誰?
一行人腳步匆匆,很快來到牢記底部。
第二個大漢也注意到了吊在房頂上的小古。
淩厲的眼神掃過來。
小古頓時被陰冷冰寒籠罩。
“咦!”這大漢看到小古,似乎看出了他的身份,不由的咦了一聲。
“原來是你啊?”
小古又驚又喜。
“你認得我?”
他扭動著身軀,鐵鏈嘩嘩響,地牢裡回蕩著冷冰冰的回響。
肩胛上的傷口滲出血水。
“我轉世後,許多記憶模糊了,許多故人沒印象了,如果你我是故知,還望周全一二。”
大漢咧開嘴,滿嘴的大板牙。
“嘿嘿,當然是周全了。你可是想當年為了一棵靈芝草,不顧同族之情,將我打落懸崖的人,天道好輪回,沒想到今天又見麵了。”
小古心涼了半截。
以為來的是朋友,沒想到還是個仇人。
想當年,他跟仙鶴童子守護著南極仙翁的仙山上一草一木。
不允許任何妖物擅自采摘仙草。
嚴格說起來,仙山隻是南極仙翁的道場。
仙山上的靈草靈芝天生地長,並不是南極仙翁種植的。
南極仙翁雖然占了這座道場,山上的東西卻依然是天地的。
他沒有權力據為己有。
但世界的規則一向是強者為尊,拳頭大的說了算。
修為高,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向天下宣布。
在我的地盤,所有東西都是我的,誰要是不識趣,管教他有來無回。
青鹿童子嚴格執行師父的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