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婷婷問題一個接一拋出。
好在對方很配合,知無不言。
光亮真身並不在寇婷婷的腦海裡,而是依托在仙骨上跟寇婷婷對話。
當然名字也不叫光亮,而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名字。
樹母!
寇婷婷又暗自吐槽。
樹母好像是個女子,剛才罵人一點也不矜持,活脫脫一個悍婦。
樹母立馬知曉了寇婷婷的心聲。
“彆用人、神、鬼、妖這一套生存法則,處世原則來要求我,我不在塵世,不在天界,不在地府,亦不在妖域,我無處不在,也無跡可尋。”
寇婷婷笑了。
“真身都被禁錮了,還吹牛無處不在,無跡可尋呢。”
樹母剛才跟寇婷婷的對罵,似乎已經將所有戾氣都發泄完了。
即使被揭到痛處,樹母也不惱怒。
“我是樹母,自然有人種植,我才能存世。我當然也有短處。”
“現在你的被禁錮在哪裡?”
“不知道。”樹母乾脆回答,“要不是我偵測到天命人已經能夠擔負起責任,今天我還不會現身。那些臭道士們一次次的檢查,都無法對你下毒手,是我暗中保護你。這副仙骨是留給天命人的,是三界中神、人、妖、鬼重生的希望。當他們從那邊罪惡的沼澤中掙紮出來,這副仙骨就是就會賦予他們新使命、”
寇婷婷暈了。
樹母說了一大套。
唯一理解的是天命人。
知道這事兒肯定要跟陸鎮有關,麻煩得由他解決。
“天命人我認識,他現在沒跟我一起。”
“差不多快到了。”樹母咳了幾聲,光亮下麵的汪洋大海翻滾湧動,海水都是腥臭的血水,嗆的寇婷婷一個勁兒的嘔吐。
“好臭啊!我的身子有這麼臭嗎?”
耀眼的亮光也蒙上一層黑色的東西。
仿佛被黏糊的泥糊住了。
“都是那幫妖族搞的鬼,隻有將仙骨汙染了,才能把你順利抓住。”
寇婷婷好像想起來了。
那天光著屁股綁在臥室,狗妖雷全一盆盆的臟血往身上潑。
“你不是本事很大嗎?連這點臟血都擋不住?”
“劫數難逃!劫!你懂嗎?”
樹母忽然惱羞成怒。
“這些劫都是那幫該死的家夥鼓搗出來的,有問題解決問題,誰家為了倒洗澡水,連孩子都潑掉不要了。”
“劫數之下,一切皆難反抗。要不然我能被他們禁錮了?”
寇婷婷撇撇嘴。
“我不懂!隻知道被不能修行的仙骨連累,住在陰暗的地牢,沒吃沒喝沒女人,從雲端跌落糞坑,等著秋後被斬首。”
“你不會死的!”樹母的情緒穩定了,反而安慰寇婷婷,“你是仙骨的載體,你死了,仙骨必被他人奪去,而我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樹母忽然沒有了聊下去的興致。
黑暗好像沉重的鐵幕從天而降。
光亮瞬間消失。
寇婷婷的意識立刻回到了現實。
他驚奇的發現,已經不在易胎水裡泡著了,而是來到真正的現實世界。身邊圍著一圈熟人。
那三個道士身體被金光束縛,垂頭喪氣站在一邊兒。
縣太爺姚忠信和他兒子姚孝明在另一邊。
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便被押上蒙的嚴嚴實實的囚車,再次回到了地牢。
......
樹母?
寇婷婷說了這幾天的經曆。
陸鎮眉頭緊鎖。
怎麼又出來一個樹母?
樹母是人還是樹?
他也可能是她、它。)說,自己不是人、神、妖、鬼,不在凡塵、天界、陰間,究竟是什麼東西?
寇家一代代遺傳下來的仙骨,不是神明的骸骨嗎?
樹母卻說是專門留給自己的。
當仙劫結束時,仙骨就會自動賦予新的使命!
寇洪老婆,那位玉皇妹妹為了尋到躲避仙劫的最好藏匿地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