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骨表麵的汙垢清除乾淨。
汙垢臟血腐蝕仙骨的時間太長。
表麵被腐蝕出許多細小的孔洞。
陸鎮的計劃並不複雜：既然鬼子六的匕首隨心所欲，可大可小。隻要讓鬼子六變的足夠小，鑽進孔洞中清理即可。
鬼子六同意。
為了提高效率。
孫大聖進一步提議，傳授鬼子六身外化身之法。
有多少個孔洞，化出多少身外身，兩個或三個分身清理一個。
速度豈不是大大提高。
鬼子六很高興。
但他卻提出必須要拜孫大聖為師，才肯接受孫大聖傳法。
孫大聖提出以朋友和兄弟的身份即可。
鬼子六卻覺得隻有拜師了，授法正大光明，學的理直氣壯。
簡單的拜師完畢。
懸空端坐的孫大聖讓鬼子六近前。
唐僧等人識趣避開了。
俗話道：法不傳耳。
彆人傳法時，哪怕是親兄弟也不能圍觀。
陸鎮也要避嫌。
目光剛從四聖祠中移開。
耳邊傳來鬼子六淒厲的慘呼。
陸鎮嚇了一跳。
急忙看去。
孫大聖懸空端坐，手持兩把鋒利的匕首。
血珠從刀尖上滴落。
鬼子六不見了，地下散落了一地碎肉塊和一節節的骨頭。
“這是什麼情況？你把鬼子六給碎屍了？”
“是啊。”
孫大聖坦然承認。
“你彆誤會，這是傳法的步驟之一，必不可少，你不會以為‘身外化身’簡單的說出咒語就行了吧？需要將身體碎成許多塊，越碎越好。他們說的沒錯，這個法術是我壓箱底的保命絕技，可不是那麼容易練成的。”
“......”陸鎮震驚不已。
他在信息庫裡略一搜索，有關“身外化身”信息全部羅列出來。
百分之九十九的信息是普通的化身法。
也就是通過咒語或者指尖血，將身邊的東西化為施法者的相貌。
達到以假亂真，蒙蔽敵手的作用。
修煉這種化身法並不困難，但缺點也極為明顯。
化身就是一具沒有生命力的傀儡，隻會按本體吩咐，簡單機械地應對外界的情況，敵手不是傻子，基本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假的。
且這種化身生命力脆弱，戰鬥力低下。
最後一條信息介紹的正是孫大聖的化身術。
孫大聖的化身，幾乎是本體之外另一個鮮活的自我。
他們既對本體絕對忠誠，更有極大的靈活性。
離開本體，就是另一個本體。
應付各種複雜的情況不在話下。
會施展這種化身的三界神明，有且僅有兩個人。
一個是孫大聖的授業恩師——菩提祖師。
一個便是孫大聖。
信息也提到，雖然不清楚高明化身法的具體步驟。
但根據流露出來的隻言片語——修煉極為困難，過程殘忍。
看到孫大聖的傳法。
陸鎮徹底相信了信息的真實性。
修煉確實極為困難，沒有哪個修仙者能坦然麵對碎屍萬段。
信息最後一句話，字號加粗加黑，底下還劃了刺眼的紅線，以示對閱讀者的警告：
“修煉此功法，成則天下無敵，敗則死無葬身之地。”
看著四聖祠地下灑落的碎肉和一截截的碎骨頭。
陸鎮深刻體會到了最後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什麼叫做成則天下無敵，敗則屍骨無存！
鬼子六的遭遇就是。
難怪鬼子六不想和孫大聖做朋友和兄弟，寧願自降一輩也要給孫大聖磕頭，做他的弟子。
為了拜師，扯的理由冠冕堂皇。
不拜師不能名正言順了；不拜師受之有愧了。
這些理由都很扯淡。
真正的理由隻有一個：鬼子六了解孫大聖的“身外化身”法。
知曉修煉過程的殘忍。
生怕自己被碎成粉末，孫大聖撒手不管。
哪怕暗中使壞，讓自己身上少點零件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