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六是祖翁九靈元聖的至交好友。
祖翁不在，理應聽從鬼子六的意見，服從他的命令。
鬼子六微微一笑。
“天命人問，儘管實話實說就是，如今局勢已經明朗了，那就是穹宇正在重啟，或者說正在重新規劃，好比一幅畫，有人感覺不滿意，正準備清除了再畫新的。所以，消失的神明也好，三界的模版人族也好，取代神明位置，試圖成為虛神代理人的妖族也好，他們都在那幅將要被徹底清除的舊畫裡，麵對的都是生死存亡的劫難。天命人就是來解決這些劫難的。所以我們才選擇跟他合作，選擇以他為核心領導。”
得到鬼子六的允許。
妖聖皇再無顧忌，暢所欲言。
“神佛消失了。靈山本身的靈力並未受損，你也看到了，神佛在的時候，靈山的一草一木，山石鳥蟲，沐浴著佛陀真經的光輝，都產生了靈智，神佛消失了，按理說，在神佛的啟示下開啟了靈智的它們，也應該因為佛陀的失蹤而喪失靈智，事實上非但沒有喪失，還能保持並繼續修煉。這是靈山怪象之一。”
“站在靈山之上高空俯瞰，靈山依然被衝天的祥瑞、霞光籠罩著，除了過於寂靜之外，與神佛在的時候似乎沒有分彆，如果沉下心仔細體驗，就會發現這些縹緲的祥雲，光芒萬道的霞光其實已經死了，生機已經斷絕了，看的久一些，會給人一幅拙劣彩畫的感覺，這是靈山怪象二。”
“這兩種怪象你今天都看到了，還有兩種怪象。”
“怪象之三：靈山雖然生機盎然，卻總是時不時的碎裂，好像琉璃杯子摔在堅硬的石頭上，碎成一塊塊的，表麵布滿了可怕的裂縫。陰冷、腐朽的氣息從裂縫中鑽出來，幻化為各種各樣的生靈的模樣。張牙舞爪，耀武揚威好一大陣兒才消失。”
陸鎮今天看到了碎裂的靈山，看到了從靈山深處鑽出來的陰冷的霧氣，卻沒看到幻化成生靈的模樣。
“那些生靈是什麼樣子的？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因為他們就是消失的神明啊？不是全部，是絕大部分消失的神明！我甚至在裡麵看到四大金剛、十八羅漢。”
陸鎮：“難道他們沒走，就藏在靈山最底層，開辟了新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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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仙劫就是神界的瘟疫，神明的劫難，有的破開虛空，前往另一個世界，都未能躲開，開辟新空間，根本無法躲避仙劫。”
陸鎮沒在這個問題過多糾纏，請妖聖皇繼續說靈山的第四個怪象。
“靈山的大雄寶殿是佛陀宣法講經的聖地，每到講經之日，四大部洲，三十三天，八部天龍，凡是有緣眾生都來此聽講。”
陸鎮“哦”了一聲。
“大雄寶殿看著不小，這些有緣眾生都聚攏來，也夠擠的。”
“大雄寶殿本身就是無邊無際的空間，大小無窮變化，不管信眾多少，總是剛剛好。”
“仙劫降臨，首先遭難的是靈山！作為靈山的核心區域，首先遭難便是大雄寶殿。神佛消失了很長時間，我才敢降臨，小心翼翼地探索，生怕萬一有沒走的神佛，發現了我這個外界闖入的小妖，順手一掌將我拍死。幸好那種禍事並沒有發生。”
“探索大雄寶殿的過程中，發了靈山第四個怪象：那就是大雄寶殿全自動上演曾經在它裡麵發生的事兒，有可能是佛陀講經，也有可能是佛陀與他核心的弟子開會，研究事務。這些場麵很多，都是釋門常見之事，我不再一一贅述。我以為這些自動出現的場景，表現的內容和出現的時間都是隨機的，後經長期觀察，他們之間存在規律。”
“哦，還有規律麼？”
陸鎮覺得不可思議。
神佛消散一空，留下的大雄寶殿就算開啟了靈智。
保存了漫長歲月中，佛陀在裡麵活動的場景。
難道還會有意識的選擇重放？
它是不是也很無聊？
“所謂規律，就是有幾個場景每隔一段時間反複播放。其中有些內容是關於孫大聖滅六欲的，有些是另一個極為陌生世界的場景，還有一些是神佛瘋狂跳舞的。”
陸鎮皺著眉頭。
妖聖皇說的話，隻聽懂了第一句：有些內容是關於孫大聖滅六欲的。
其他兩句莫名其妙，不知道說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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