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很久沒聊過天了,玉帝的聊興頗高。
“人的一生,其他眾生的一生,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在生死簿上注定了,不多不少。而天命人卻跟其他眾生不同,生死簿上隻注定了他每一世的壽命,其他的卻不著一字。難道這是閻王、判官的疏忽嗎?當然不是,那就是故意留白,讓天命人自由發揮,任意過好每一世。隻是壞在佛陀忘了,將本應該屬於天命人的運氣扣在手裡一直沒注進生死簿,導致天命人這些世的輪回,都在極致的痛苦和遺憾中死不瞑目。”
“天命人世世積累了極大的怨氣,當他覺醒了天命人的職責,了解鬱鬱不得誌的真相,還會跟佛陀站在一邊嗎?”
“微臣明白了。微臣是否下界一趟,將天命人帶來?”
“不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已經來了。”
“已經來了!微臣替陛下前去迎接。”
玉帝對著敖烈身後輕輕招手。
“天命人,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何必藏頭藏尾呢?”
......
一直在敖烈身後十多裡地方,傾聽玉帝和敖烈對話的二人,防不勝防被玉帝發現了。
玉帝遙遙招手。
“大師兄,玉帝有兩下子啊,離著這麼遠,竟然發現了我們了。”
“他是三界共主啊,觀看三界,猶如掌上觀紋,深淵也是天界的管轄區域。當然能發現我們了。”
孫大聖拉著陸鎮。
“兄弟,去會會玉帝老兒,這老家夥背後說老孫的壞話。”
二人抬腿便跟玉帝麵對麵。
孫大聖隨隨便便拱了拱手。
“玉帝,老孫有禮了。”
陸鎮也學著拱拱手。
“天命人也有禮了。”
他可沒有隨便給人跪下的習慣,拱個手已經很大的麵子了。
敖烈跪倒給孫大聖磕頭。
剛才談到大師兄,說的是大師兄的壞話,此時麵對大師兄的突然出現,有些尷尬。
“大師兄,你怎麼在這裡?避世空間是你的分身嗎?那裡麵傳說你跟佛陀在一起。”
敖烈單刀直入。
“那根本不是我。取經結束後,你我分彆,我們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沒想到去魔門找波旬獻寶去了。”
“我也是沒辦法,為了避世空間。將來若是仙劫不結束,真的要新神取代舊神,至少有個安身的地方,避免成了新神的奴隸。”
“嗬嗬,兄弟,你身上的虛神護盾從哪裡來的?”
敖烈愣了一下,露出疑惑的樣子。
“我的護盾是虛神護盾嗎?我說為什麼能在絕大多數神明談之色變畏之如虎的神隕深淵來去自如,還能戰勝這些傳說的中神明幽魂,原來都是護盾的功勞嗎?”
“神明幽魂是那些境界沒有寸進,壽命終了,五衰之症顯現,隕落的神明,他們不乏修為高深的怪物,敖烈兄弟,反正老孫也不敢說能輕鬆的戰勝,老弟的戰鬥我親眼目睹,猶如砍瓜切菜一般輕鬆。你的槍杆中能儲存不少魂魄吧?”
“大師兄,這個護盾之法是佛陀傳授給我的。”他抖了抖手中的長槍,赤紅的纓穗兒飛速旋轉。“這杆長槍上附著上佛陀以及釋門集體的功力,對付起神明幽魂,才顯得輕鬆自如,實際上最多對付三波,我就會精疲力竭,不得不返回,清空後再回來。”
陸鎮沒說話。、
他內視著神府中的修為。
囚佛將釋門的修為傾囊相授,但敖烈所施展來的槍法,以及護盾顯然不包括在內。
這個佛陀的本體隱藏很多秘密,分身也不知曉。
“天命人陸鎮請求陛下:扭轉神明的意誌,收回成命,允許人族的靈魂中依然保留神胚種,不知陛下可否同意?”
陸鎮翻出係統任務。
哪怕這個任務聊勝於無,也要認認真真完成。
“準奏!”
“謝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