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鎮聽玉帝提到兩次“娃娃神魂兵”。
語氣充滿了遺憾，因為無人幫他訓練出完整精乾的“娃娃神魂兵”，才讓避世空間統馭權仍然掌握在佛陀之手。
神明是長生種族，在壽命短促的凡人眼裡，更是不生不滅的存在。
其實凡人不知道，神明也是有一定壽命的，隻不過人類活的太短了，輪回幾千上萬世，也不一定能看到某一個神明的滅亡。
所以在人類的認知裡，神明是長生不死的。
天道運行有一個鐵的規則。
壽命越長，地位越靠前的種族，其生育能力是飛速下降的。
人族在塵世是萬物之靈長，人的一生最好的生育時期不過十五六到三十歲，十五六年的黃金生育年齡。
略微低於人類的哺乳生物，幾乎終生可以生育，一次生育的崽子的數量也很多，最多十多個。並且種族排位越低，繁衍後代的能力越強，每次生育的間隔期越短。
皆因為它們在大自然中競爭力弱，隻能以數量取勝。
神明的壽命長到不可思議。
他的生態位比人族不知要高出多少，所以神明幾乎難以繁衍。
就玉皇大帝來說，他在洪荒時代，天庭初創時便成了三界共主，穩坐靈霄寶殿已不知有幾百上千萬年，膝下不過有幾個女兒罷了。
鼎鼎大名的李靖也僅三子一女，兒子時他下界為凡人所生，上天庭後，過了數千年，隻生了一個女兒。
神明養育不出後代的占絕大多數。
玉帝所說的“娃娃神魂兵”從哪裡來？
“陸愛卿，你是第一次上天庭吧？途中遇到幾道關？”玉帝沒有直接回答，轉移了話題。
“仙凡河，仙凡牆，仙凡洞，一共三道關。”
“不知陸愛卿第一次從中經過有什麼感想？”
陸鎮心中微微一動，想起渡過仙凡河時的詭異經曆。
明明那條河細如毛發，招腿可過。
水深沒不過手指。
他手指伸進水裡，神魂差點兒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拽入無底的深淵。
幸虧孫大聖發現情況不對，將他救了出來。
另外他聽到無數孩童淒慘的哭聲，求救聲。
當他施展“經典精通”，為仙凡河中的冤魂超度時，卻遭到了強力阻攔，阻攔者被他以虛神之力震出。
竟是塵世間最流行的，人們心目中最慈悲的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
陸鎮雖然不清楚一向慈悲為懷的觀音菩薩為何阻攔他超度冤魂，卻在心裡隱隱感覺這事兒不一般。
玉帝問起上天之路的遭遇。
難道問的是仙凡河？
陸鎮弄不清玉帝的態度，委婉的說了一句。
“所有冤魂不是應該進入輪回嗎？我聽說隕落的神明，雖然神魂進入深淵，他的地魄依然要直入地府，參與輪回，為什麼前往天庭的路上還能遇到鬼呢？”
玉帝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
“仙凡河裡冤魂是不是全都是嬰孩兒？”
“是的。”
“來，來我的避難所做客，我讓你看看我的‘娃娃神魂兵’。”
玉帝吩咐一邊侍立的敖烈，“繼續做你的工作吧，有事兒我再召喚你，若停滯的時間太長，恐怕引起佛陀的疑心。”
“遵旨。”
敖烈帶著灌滿神明幽魂的長槍，飛往深淵上方。
玉帝伸在虛空中一抓。
一扇門憑空出現。
右手推開門，玉帝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千多年了，你們是我的第一批客人。現在正是劫難之中，不必講什麼君臣之禮那一套了，古板，可笑，沒什麼用處。”
玉帝說著說著，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