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
劉毅刀眉一挑,睜開三目向四處一眺,見遠去三百餘裡之後皆是赤芒芒一片,其間岩漿流淌、火山不絕,更無一個活物,結合之前灰刃坊的話,明白這裡就是北城無疑。
“不過這兒怎的山清水秀?”
似是看出劉毅的疑惑,灰刃坊主動解釋道:
“這兒是西城與北城的交界,西城在狼野乾治下,他是犬大將的老部下,又是野狼一族,生活的地方自是極好的。”
“狼野乾?”
劉毅仔細回想一番,發現確有其妖,不過長相有些迥異,甚至是可愛,除此之外再無可取之處。
“不過不能小覷,鬥牙王昔年的老部下那麼多,獨獨這個狼野乾當成了城主,必然有其獨到之處,還有那豹貓,我記得他是鬥牙王的老對手,麾下四大天王,春夏秋冬四嵐,雖然在原作裡複活後死的有些輕率,但不能否認他大妖怪的實力,起碼此桃果人要強的多,再有貪婪之道加持,絕對是個棘手的家夥!
另外兩城……”
劉毅刀眉微蹙,北城城主刀刀齋,一個貫穿犬夜叉的重要角色,他和整個故事的暗線——刀,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代表舊時代最強的天下霸道三劍儘出其手,象征著新時代最強的寶刀——爆碎牙,與其相關甚深,這樣一個存在,哪怕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強大的戰力,其本身就是一個無法替代的存在,或者說,可以將其理解為能夠鑄造尖端武器的軍工廠,這樣的一個地方,保持其純潔性也就理所應當。
“南城,白心上人,這個好像是個和尚吧?”
關於白心上人的記憶,劉毅能想起的,隻有對方是一位得道高僧,但因為自身的猶豫,無緣成佛,內心出現缺陷,被奈落迷惑,至善成為了至惡,後被桔梗解救,魂歸幽冥,但其表現力也不過是強有力的結界,並不如何。
“但能近道者絕對不簡單,隻怕……不比豹貓要弱!”
劉毅揉了揉眉心,單是鬥牙王這個犬夜叉的天花板就足夠棘手,四大城主,單獨一個都不必桃果人之流要差,
“還有淩月仙姬,犬妖一族的夫人!”
劉毅從不會低估女性的力量,所以會答應十二位紅顏的請求,而不是強求她們留下。
“淩月仙姬的本體不比殺生丸差,還能在鬥牙王死去之後統領犬妖一族,並擁有通往黃泉的寶石,她恐怕僅在鬥牙王之下!”
想到這兒,劉毅的心情登時沉下,又想起那百十萬妖怪和人類,無力感立時湧上心頭,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表現出來,是而暗自深吸口氣,再次看向了灰刃坊,
“你怎麼會出現在北城交界?為了鑄刀?”
灰刃坊沒有否認,
“刀刀齋那個老東西又收了一名弟子,是個人類,叫做刀秋,他打造出了一把刀,一把能夠擊碎一切的寶刀,哪怕是普通人拿上,也能夠輕易擊敗實力強大的妖怪。”
“哦?刀秋?”
刀秋,人類當中少有的鑄刀師,因覺得人的力量太過弱小,所以想要打造一把增強力量的寶刀,從此在戰場上收集充滿陰氣的刀作為鍛造材料,後遇見一隻龍人妖怪,從其手上騙得一片龍鱗,傾儘全力,打造出了一把能夠奪取妖力的寶刀——奪魂,並趁犬夜叉擊敗龍人妖怪之際,以奪魂奪取其妖力,但妖怪的力量豈能被人所掌控,反被其所控,成為不人不妖的怪物,最終成也奪魂,敗也奪魂,落了個魂飛魄散。
“被刀刀齋收作徒弟?那看來他打造出的刀不同凡響啊!”
劉毅臉色微沉,又是問道:
“那把刀究竟能做到什麼?”
“這個嘛……”
灰刃坊剛欲答話,劉毅卻是皺起了眉頭,也不扭身,揮起寒桐向後就是一記撩斬,而後卻聽轟然一聲金鐵爆鳴,駭人的氣浪呼啦啦掃過數十餘裡。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眾人一驚,也不用多說,雙兒率先持棒殺出,鄭采荷與蘇荃緊隨其後,又聞幾聲金戈激蕩,霎時間,氣浪翻滾,煙塵滾滾,直攪得群山震震。
這時,一道細微的哢嚓聲響起,劉毅眸光頓冷,轉身,擲劍,但見寒芒乍寒,血龍狂舞,下一刻,悲鳴般的碰撞炸響,煙塵刹那消歇。
雙兒與鄭采荷一左一右,以棒和槍壓著一名和服馬尾男子出來,身後,則是提著一把斷劍的蘇荃。
劉毅瞧了眼那把斷劍,認得那是蘇荃貼身佩劍,眸光又是一寒,一個閃身來到馬尾男子身前,直接伸手掐住脖頸,高高將其提起,
“你就是刀秋?”
和服男子漲紅了臉,努力想要擠出話來,奈何劉毅的力氣不是他能抵擋,隻能隨著窒息感雙眼漸漸翻白。
“就這點本事?”
劉毅眉頭一挑,隨手將其摔在地上,抬腳踩住男子的腦袋,向著蘇荃關切問道:
“荃兒,可是受了傷?我這兒還有些靈露,快服下!”
說著,劉毅就要去拍三元葫蘆,蘇荃忙是將他叫住,勾了勾耳邊碎發,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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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攏共也不過帶了幾百滴靈露,用一滴便少一滴,省著些吧,我並無大礙,隻不過佩劍被他斬斷,說起來,”
一邊說著,蘇荃瞧了眼被踩在腳下的男子,黛眉不覺微蹙,
“此人的修為很奇怪,方才拿刀之時還是煉氣化神,現下不持刀卻勉強不到煉精化氣,而且他那把刀是從身體裡出來,與輕顏說的以身煉寶極其相似,隻碰了一下,我的劍就直接斷裂,而且,那一瞬間我的法力似乎也被擊潰,若非有雙兒和采荷照應,怕是我一人還拿他不下!”
“哦?荃兒你不是對手?”
劉毅心下稍驚,蘇荃為諸女之長,不論法力還是修為,都算是最強,又有射手星龍護體,便是高出一個境界的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個刀秋原來也不過普通人,卻能做到這種地步,其鍛造出的刀有多強悍可見一斑。
“這就有意思了!”
劉毅將腳抬手,一把將刀秋提到眼前,額頭豎目正正盯著對方,咧嘴笑道:
“我想見識見識你的刀,介意拿出來嗎?”
刀秋並未答話,甚至沒有正眼看劉毅,而是死死盯著他腰間的寒桐,
“又是一個‘刀癡’!”
劉毅虎目微凜,禦使寒桐架在刀秋的咽喉處,冷冷笑道:
“想試試它的鋒銳嗎?”
感受著劍身傳來寒意與煞氣,刀秋狠狠咽了口唾沫,眸裡燃起熊熊火焰,劉毅咧了咧嘴,握住劍柄,緩緩刺了下去。
劍刃輕易破開皮膚,直入脆弱的喉管,而後毫無阻礙的切斷喉骨,穿透結實的後頸,自始至終,鮮血從未流出。
刀秋瞪大眼睛,因為痛苦,嘴角不住的抽搐著,可那團火焰卻徹底燃燒至頂峰。
“瘋子!”
當心中所求淩駕於死亡的痛苦之上時,這個人無疑是可怕的,在第三隻眼中,刀秋身上湧動著洶湧的黑霧,黑霧翻滾之間,凜冽的寒意突然爆發,緊接著,一把長刀憑空浮現。
劉毅上下一掃,見這刀非是武士刀式樣,更像是牛尾刀,刀身上鏤刻著一條異獸,這獸兩腿著地,渾身玄鱗,龍首,金瞳,背後則生著羽翼。
“龍人怪?”
劉毅正自奇怪,這龍人怪竟是從刀身上飛出,徑自飛進寒桐劍身之內。
“哦?想吞噬我的寒桐?”
劉毅眸光微冷,手腕輕動,寒桐之上血煞亂湧,刀秋難以承受,慘叫一聲,整個人從中間整齊的被切成兩半,不過他並沒有死去,因為並未有一點血跡流出,其切口處僅是翻滾的貪婪之氣。